靳哲毫无愧色地莞尔道:“那倒没有,我想……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应该均衡一些,你大概清楚我的情况,我却差不多只晓得你的名字,总觉得落后了一大截。”
成则衷不置可否,事实上,他了解的可能比靳哲以为他所了解的更多,但靳哲所指必然是众所周知的内容
比如他身后家族背景与财力之深厚,母亲长年在港城女富豪榜上独占鳌头,两位姨母,一位的丈夫现已是濠城博业巨头黎氏掌门人,另一位的丈夫则是港城中央政策组的首席顾问,为现任特首的头号智囊;
比如他是靳氏三姐妹的子女中唯一姓靳的一个,因为他只是他母亲靳明心的孩子,他没有父亲、不是婚生子,而是靳明心在主动结束了那场当年轰动港城的婚姻之后从欧洲最大子银行中千挑万选出来的、自己给自己的馈赠;
比如他儿时曾被绑架并险遭撕票,最后九死一生;
比如他17岁那年仅在四个月内就从股票市场赚取了上千万港元,却只是图好玩过把瘾;
再比如,他在港城社交圈早已公开出柜,家族也全然支持,甚至几年前还曾和异国社交圈中某位身份煊赫的男同学有过暧昧传闻。
成则衷道:“你说的没错,这一方面确实是我占了便宜。”
靳哲奇道:“这样你也不介意?我以为你会生气的。”
成则衷反问:“你希望我生气?”
靳哲摇摇头,却笑叹:“看来能让你生气的事情一定不多。”
成则衷没有否认。
靳哲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将人的性格粗略划分成两类,不是有趋向冰的特性就是有趋向火的特性;不过有些人看着像火其实是冰,有些人有着冰的外壳本质却还是火……所以你的本色是冰还是火呢?”
成则衷露出点疏淡笑意:“你觉得呢?”
靳哲怅憾叹息:“了解不够深入,尚未得出结论。”
成则衷闻言居然点点头:“所以靳少自己创造机会。”
靳哲湛然一笑,仰头望望高悬的明月,换了个话题:“虽然不是专业的赌船……不过既然已经到公海上,不趁此玩几把不觉得有些浪么?”
成则衷问:“你想玩什么?”
靳哲道:“德州扑克怎么样?”
成则衷答说:“我赌运不通,十回上桌八回是当‘散财童子’,德州扑克我玩是玩过,次数不多。”
靳哲乐了,但看成则衷并非十分推拒,便继续怂恿:“筹码不用你买,就当从我这里拿的道具,输赢都算我的,你就出个人,行不行?”
成则衷并没有立时回答,星眸微转看着靳哲,靳哲目光灼灼眼里带笑:“假如你不想玩了随时可以离开牌桌,我同你一起。”
他都这样说了,成则衷便点点头:“好吧。”
位于4层的赌场面向大众,一进入公海就开始营业,到现在场内正值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的时候,富丽璀璨的吊灯照耀着这冷酷的娱乐场,和赌桌上一张张或喜或悲或紧绷的面孔。
5层的黄金俱乐部也是赌场,但只有vip等级及以上的客户才可进入。比起4层赌场人声与音乐混杂一处的喧嚣,此处几乎称得上安静清雅,也并非每张赌桌上都有赌客。
少东家登船这种事情当然受到高度关注,船上的服务人员没有一个不识得靳哲的,他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