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这样说,言下之意实际是“你搞谁不行非得挑我哥们?”,结果靳哲一听反而来了劲:“棋逢对手不知多有乐趣!你少管我啊。”
戎冶忍着不爽,尽量不把话说得太硬,口气却已经不太好了:“把你当朋友我才提醒你一句,他脾气大得很,别招惹他。”
靳哲满眼古怪地瞥着戎冶,也不高兴了:“你是不是担心自己以后夹在中间难做?不想我亲近他也不用说这样的话吓我,在我看来他脾气没什么不好。”
戎冶不耐烦再讲,几乎冷下脸来:“随便你吧!”
靳哲微微睁大眼,有丝意外地笑了:“真扯火了啊?你对他也好上心了。”
然后又以开玩笑的口吻和缓气氛,十分乐观地设想了最优结果:“呐,凡事皆有可能,往好处想想,要是我和他就此发现是彼此的soulmate,我跟你不就亲上加亲?”这种话当然他自己也不信。
戎冶又好气又好笑,瞪靳哲一眼毫不客气地泼了瓢冷水:“想多了你!等你在阿衷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可别回头怪我没劝过你!”
靳哲不当回事,哈哈笑着随口应:“好啦好啦知啦。”
不多时成则衷回来了,戎冶问道:“昭姐找你是有事么?”
成则衷露出有些无可奈何的一笑:“她是告诉我一声,她给我买了西mdc海航线的邮轮游席位让我去好好散散心,七天后就在m港启航,提前两天飞u国。嗯,还说结束旅程回来正好正式上任,时间非常完美总之一点拒绝的余地也没给我留。”
靳哲闻言轻轻一扬眉毛,不过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继续吃自己的。
其实成则衷心知肚明,长姊估计是想让自己在这段时间少与戎冶接触,等真的上任了,可就没那么多闲工夫与戎冶混在一起,她自然就安心了。
戎冶猜不到还有这一层,还道:“噢,昭姐一片心意,你就顺着她吧。”
成则衷笑:“不然我还能怎么办?”
戎冶道:“其实再过几天我也要出差一趟谈笔生意,差不多也就是那时候。”
成则衷道:“是么?一切顺利。”
正饮下一口酒的靳哲也冲戎冶眨了眨眼:“马到功成。”
……
在成则衷飞往t国的前一天,戎冶和柴明已经抵达了c国,修整了半天,次日又登上了去往h国首都b市的航班。
b市潮湿而阴郁的天气似乎透着股不友好的冷漠,但事实上大街上有各种肤色、外来人口显然占了绝大多数,戎冶和柴明两人走在街上也丝毫没有引起任何异样的目光。
道路上的司机一个赛一个暴躁,街头巷尾的大部分行人看起来却温和无害、道路旁的小贩们也热情洋溢糟糕的交通将室外的人们简单粗暴地割裂成了“司机”和“其他人”两类。
现在街上不再如往昔那般随时可见横行无忌、耀武扬威的犯罪分子有组织的犯罪分子们仿佛都摇身一变成了文明人但他们遗留下的黑暗威慑力从来没有彻底消散过。
h国内不光这一座城市的过往声名昭彰。时至今日,在古怪的和平的笼罩之下,四处仍潜伏着不安、骚乱和危机,更留下亟待全面兴缮的基础建设。
雷赫尔家族派了人来与戎冶他们接头。一个深色皮肤的中青年男子,身材瘦个子不高,看起来有多种血统,健谈又爽朗,很有浪子派头,名叫胡安。
雷赫尔家族盘踞在d市,从b市过去车程得有几个小时,但胡安却一副丝毫不着急的样子,说戎冶和柴明头回来h国,应先领略一番h国独有的风情才是,而且老板也交代了,必须好好招待客人们。
戎冶没有一点质疑,同样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