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冶简直有些绝望了,垂死挣扎般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到比较合理的目标身上去,比如陆时青,或者其他某个情人什么的……可惜只是徒劳,照旧一边负罪感满溢一边止不住飘扬的绮思。
在心里默默抽打了自己一顿才总算是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堪堪压下了,戎冶满腔苦恼,感觉自己怕是真有什么毛病,心烦意乱得不行其实他头上身上的泡沫都已经被水流冲刷干净了,只是本人浑然不觉,仍机械地搓洗着身上皮肤。
“戎冶。”
戎冶猛地听到成则衷叫了自己名字,几乎生出一种被抓包的心虚和慌张,也不敢回头,只故作镇定地应:“啊?”
成则衷道:“你什么时候洗澡变得这么慢了?”他已经关了水,正拿着浴巾擦干身体。
戎冶尴尬地低咳一声,嘴硬道:“舒服啊,我多享受一会儿。”说着还又往水流下凑了凑。
成则衷忍俊不禁,有心打趣他:“怎么听你说出‘享受’这个词来尤其感觉别具内涵……喂,两手都看不见,你别是背着我悄悄打飞机呢吧?”
戎冶也憋不住笑了,论不正经他还没怕过谁,又有些欲盖弥彰的心理,于是故意接道:“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怎么样,过来帮兄弟一把?”
其实成则衷开口跟他说了点儿带颜色的话反而让戎冶从“心里有鬼”的状态中解脱了一半出来,然后他自觉接话时也顺畅自然一如平日两人间玩笑、心跳平稳没有一丝紊乱,于是另一半也解脱了出来。
恢复正常了!戎冶心怀喜慰地想。
此刻戎冶弯着嘴角从水流下退出来,闭着眼抬手将脸上的水珠水痕抹去,自信成则衷下一句肯定是让他“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结果下一秒戎冶就感到身后有人悄无声息地靠了上来并且两手已经攀在他腰腹间,一手的位置更是相当危险,同时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后笑道:“行啊。”
戎冶头皮一炸,当即惊到虎目圆睁、音量失控:“我操!”
浴室门立刻被“砰”地打开了,两个保镖气势汹汹地冲进来:“老板!”
戎冶大为抓狂地深吸一口气,怒从心头起,脑门上蹦着青筋暴喝道:“给老子滚出去!”
门又被严严实实关上了,成则衷这才好整以暇出声调笑道:“礼尚往来嘛,算是你那天‘款待’我的回礼,要吗?”他手掌虽稳稳的没有挪动位置,四根修长手指却坏心眼地依次如波浪般抬起又落下,轻轻击打在戎冶腹部。
成则衷的指腹好像敲出一股股细小电流,直往最不该去的地方窜,戎冶只觉浑身都僵了。两人的胸膛和背并没有贴在一起,成则衷下半身围着的浴巾倒是偶尔蹭着戎冶皮肤。
戎冶心里又是狂跳又是叫苦,眼疾手快地抓住成则衷手腕,诚心诚意地举白旗:“阿衷阿衷,还是你狠!”
成则衷总算高抬贵手放过戎冶,在他肋下拍了两记哼笑着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记好了。”
语毕成则衷便顾自转身回到自己那边,利落地换上了干净衣物然后冲戎冶道:“到外面等你了。”
戎冶含糊地应了一声。听着浴室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撑着墙面低头看了看自己半硬的下身。
“操……”戎冶愁得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