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戎冶顿了顿才继续道,“一个朋友。刚在桥上那辆车里的就是他。”
靳哲笑:“你这个朋友很爱玩儿呀。”其实他自己才是一等一的爱玩。
又问:“怎么他不过来一起喝一杯吗?我也不怕生,不介意的。”
戎冶摇头:“他说不了。”
服务生端来了靳哲点的两杯不加冰的蓝方,又分别给两人另摆了杯清水。
靳哲面露惋惜地拿手指敲敲桌面:“还想看看正脸呢。”
戎冶扬高了一边眉毛,拿起自己那杯,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怎么,见色起意啊?”
靳哲作个豁达的表情,弯着嘴角说:“我一个只爱男人的gay,看到帅哥不感兴趣才叫怪事不过大概只能欣赏欣赏了,他这风格看起来不是我杯茶。”
戎冶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也中,无语道:“你不是没看清全脸吗,就知道帅?”
靳哲颇有把握地轻晃杯中酒液,眼里含着笃定的笑:“就凭他那个一万亚洲人里都不一定找得出一个的鼻子骨相那么好,皮相怎么会差?”
戎冶觉得在这儿跟别人讨论成则衷的色相实在有些荒谬,于是用眼神对靳哲分完手不痛不痒没几天就开始寻找新目标的行为表达了鄙视:“马提亚斯遇上你确实是他倒霉。”
靳哲拍过拖的对象多得数不清楚,实实在在令他动了心,才会有开始,在一起时浓情蜜意都是真情实感,哪个都是“爱过”,可一旦靳哲觉得淡了,也是说断就断,分手从不耽搁。
但无论是谁,都没能让靳哲经历过“分手期”哪怕是一点点失落或可惜他总是在说完再见的下一秒就能走出来,片叶不沾,转过身就有接着挖掘美丽皮囊和有趣灵魂的神。
靳哲喝了一小口酒戏谑地看着戎冶,笑骂道:“扮正经!”
戎冶但笑不语。
两人坐着喝酒闲聊,靳哲突然问:“戎冶,你那个朋友,有多直啊?”
戎冶以为自己一时听错:“什么?”
靳哲露出玩味的表情:“虽然我这里看不到他那一桌……不过之前就见一个漂亮女仔从自己桌起来,端着酒朝那边走,可惜铩羽而回;刚刚呢,又有个男人到吧台要特调,点了点那个方向。”
戎冶不由转头朝斜后方看了看,可惜也并不能看到成则衷。
他皱了皱眉,从前成则衷要是不想受闲杂人等打扰,往那儿一坐就有直径五米内生人勿进的气场,现在怎么回事?
“嚯……又来一个,还直接要自己调酒了,”靳哲摸着下巴笑,眸子好像更亮了点,“有点好奇啊,真这么大魅力?”
戎冶的脑海中泛起了一些关于成则衷和其他人的记忆。
“我跟他多年未见了,我只知道他从前对男人没兴趣,”戎冶扭回头来,神色冷了一分,“现在,我不知道。”
……
当年在r市接到祖母垂危的噩耗,为了见上老人最后一面戎冶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