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将她当做妈妈一般对待时,她却不愿再做他的妈妈。
陆舟病了快一个月,辅佐真佑一次也没有来过,不过却给他请了最好的医生,医生说,左手创伤涉及神经,恐怕提不了重物,但多少是有机会恢复的。
陆舟明白他这句话的的意思,左手多半是废了。
陆舟下床走到镜子前,他的面容依旧浮着病态的白,他将衣服掀开,镜子中他的腰际清晰地印出一大片灼烧过后留下的黑痂,还未掉落。
他现在看到这处似乎还能感受到有一抹钻心的痛楚随之蔓延而来。
疼痛后遗症。
陆舟笑了笑。镜子中的他脸上挂着苍白的虚假笑意,不达眼底,似乎他本该如此。
不久后,他迎来了第一次和辅佐真佑的谈判。
陆舟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替你操纵股市,之前的账户也会替你另开一个账号,但是我有一个前提”
“你没有资格提条件。”辅佐真佑打断他。
陆舟一双狐狸眼睛泛着狡黠的笑意,他很是附和地点点头,道,“那我没什么好说的。”
辅佐真佑眼眸眯了眯,他目光探视着陆舟,灼灼地盯着面前这个一个月来竟有些性情大变的男人。
“你说。”他有些被抑制仿佛处于下风,半晌才说道。
“两年以后,我要出国。”陆舟温和地笑着说道,他似乎注意到眼前的男人神色渐黑,“当然,你也可以和我一起…监视我。”
辅佐真佑没再说话。
他们不太愉快的结束了这次对话,辅佐真佑觉得隐约有很不对劲的地方,陆舟这个人,不再是跟以前一样,他仿佛带上了一层面具,虚伪的,伪善的,矫饰的,完全与他想要得到的结果大相径庭。
他心里由衷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就好比一件工具用着顺手结果用着用着就开始扎手这般。
陆舟在这些天一直很安静,该看书就看书,该休息就休息,简直比正常人再正常不过了。
时间弹指一挥间,转瞬即逝。犹如驹光过隙,藏匿于天色云淡风轻之间,不动声色。
陆舟在这个枷锁里待的越久,那遍地的脏污则畜养他更深。
不过他倒不担心这个,只是最近这几天许久没人来送饭了,他有些饿的慌,陆舟起身将门扭了扭,发现门被锁住了,他抬起手用力拍了几下,没有一点反应。
他原本以为这是辅佐真佑的新把戏,但是后来他慢慢不这么觉得了。陆舟曾将耳朵贴在墙上,外面寂静的如同医院里的太平间一样没有一个人。
这座宅子仿佛被人抛弃了一般,而这座无人的恍若幽灵般空城宛如只有他一人,墙壁上还遍地布满了枯的发黄地爬山虎。
陆舟前些天曾经想过把门砸开,只是这门质量过于刚硬竟没有一丝损坏,他前几天还可以靠着浴室里的生水支撑着,一两个星期下来,他逐渐开始体力不支,胃酸开始上下倒腾,饿的前胸贴后背如同又坚硬的钝器在重重戳他的胃,又宛如有一群细小的蚂蚁在撕扯,小口小口地咬着。
终于有一天,门在幻想中被打开了似乎还透着一层晕黄的光,他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