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诡谲骇人的气氛,但是陆舟是忠实的唯物主义者,他并不信鬼神。
“袁术?”他有些看清了他的背影。
正在洗澡的人背影猛的一僵,他神色心虚,仿佛做了极其不好的事情被发现了一般,袁术快速的将自己的衣物穿好,正欲逃离之际,陆舟一把拉过他,神色凝重,“你在这干什么?”
“太热了…对,就是太热了,我出了一身的汗,油腻的睡不着。”袁术随便乱编一气,然后逃荒似的逃走了。
陆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闭阖着眼,他刚才明显的注意到袁术身上腰际两侧的青痕,还有背上貌似被烫伤的红印,他睁开眼,在黑暗中凝视着黑暗,随后又合上了眼,有些事情作为朋友也不便多问,他需要当事人自己真诚地愿意交代一切事由,然后毫无芥蒂地继续做朋友。
袁术这几天在躲着陆舟,他不敢和他碰面,他怕陆舟将那天的事想要找他问个明明白白。
他知道陆舟是肯定看见了,那个男人下手那么重,身上的痕迹过了几天还没有消,他怕被看见只敢在晚上偷偷洗澡,太明显了,这些痕迹太明显了。
他很疼,疼地几乎一挨这些青痕就痛,甚至那处更是在极致的撕裂后慢慢愈合,他心中尽是耻辱般的痛楚,但是那个人是辅佐真佑,一个能呼风唤雨的人,一个能杀人不流血,死人不用刀的怪物。
如果陆舟知道了,他肯定会觉得他肮脏无比,恶心得如同吃着腐肉的蛆虫。
袁术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去学校了,他去医院看了眼自己病弱的母亲,头发已经因为化验而所剩无几,面容枯槁,母亲还在安详的睡觉。
他看了眼母亲长长的指甲里已经有些污垢,从一旁的找出指甲剪给他剪干净了,将刚买的花换水插到水瓶里,这才悄无声息地走出医院。
刚踏出门几步就被人挟持到车里。
昏暗的车里,男人的面孔忽暗忽明,袁术不似往日的张牙舞爪,他像只老鼠一样躲在角落里,不久前的画面在他眼中重现,他脸色苍白的如同纸一样。
红蜡烛滴油般的滚烫。男人满足的叹息声以及他那因耻辱而不断的泪。
男人冰凉的如同蛇爬过一样的舔吻。
如同瓶塞一样恶心的东西,还有浊白的液体。
辅佐真佑很满足他脸上所呈现的一一表情,手又开始不自觉在他身上不停地摸索着。
不得不说这个男孩的身体很对他的口味。
又来了,又要来了,他不停的发抖,如同木桌的一方有了缺陷之后在不停的抖着。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袁术眼中有些极为奇异的光,面容五官扭曲在一起,他快速地如同瀑布那样急湍地说道,生怕他继续对他动手动脚,“有一个人…有一个人,他对数字特别敏感,他能记下圆周率,他会骰子,我摇骰子都是他教的,他有很强的天赋,而且…”袁术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惨淡的希望,“…而且他有一双狐狸眼,长得极为好看,求求你,放过我,我可以把他骗过来。”
辅佐真佑表示极为感兴趣的停住了手,目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哦?”
“你放过我,我把他骗过来,你怎么对他都可以,他是个孤儿…没有人愿意要他的。”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如果不是陆舟告诉他怎么摇骰子,他也不会有想着去地下赌场的念头,对…就是他,一切的源头都是陆舟,要不是他,他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袁术眼睛微微眯起,陆舟肯定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他几次三番的想询问肯定是想事后嘲笑他,那次晚上,他肯定知道了,他那遍身遮不住的痕迹,陆舟肯定知道自己被侮辱了。
他肯定躲在暗处嘲笑他,那个木桩子一定会在梦里都在讥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