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不是想要吃糖。”
陆舟微微疑惑,“不是想要吃糖?”
傅臣道“那可能是他对你的称呼,你要是不信可以试一试。”
陆舟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只听见傅臣带着少有的正经说道“陆舟,他的亲生父母几年前因为车祸双双去世,他没有别的亲人,也许对于他来说人陈莉的环境更适合他,你知道他这种情况根本就与小孩子无异,甚至更差,如果你想玩,他不适合你。”
陆舟沉寂了片刻,看着面前的汤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才缓缓说道“傅臣,就算他对我来说只是宠物,那也不一样,我这个人在黑暗处待久了,也想去碰一碰光。”而汤白很不幸,也很不凑巧,他浑身上下单纯的如同那唯一的光。
傅臣挂断电话后,随手拿起衣服中的钱夹,里面放置着一张旧照片,那是他和陆舟站在孤儿院面前照的一张照片。那时候他才八岁,而陆舟已经十岁了。
陆舟在五岁的时候被院长发现的,那时的他饿的瘦骨嶙峋早已进入休克状态,可他顽强到只有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活的好好的。
陆舟也曾被很多家庭领养,只不过不到一星期又被退还回来,就如同货物一样被发现有瑕疵存在就要求立马退货,丝毫没有顾及这并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个孩子。
陆舟并没有像孤儿院那些同龄孩子一般摇尾乞怜希望能找到留自己的好人家,他一贯的冷漠和少言使他在同龄人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傅臣将照片好,传唤着下一位病患,这个世上大概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陆舟,即使他现在学会了虚伪,变得更加狡诈,懂得如何完美的伪装才能掩盖自己所想要得到的一切,但他那颗被荆棘刺伤到满是疮痍的心被血淋淋地剥开之后,脱下那层孤独恶劣的外壳之后,留在他心底的至少应该还存着一丝良善。
陆舟凝视着眼前的画中少年,心中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指了指自己,只看见汤白歪着头仿佛不能理解一般,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朗声说道“糖糖。”
所以汤白是因为自己每次见面都给他糖而误将这个当成他的名称?
陆舟总觉得这个名字怪别扭的,于是正经说道“叫我陆舟,来,跟我说,陆舟。”
“糖糖。”
“陆舟。再来一遍,陆舟。”
“糖糖。”
“……”
十几个回个之后,陆舟甘拜下风。只要他喊的惯就行,名称都是用来喊人的,名称是什么不重要,人喊对了就行。
汤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肚、肚。”陆舟还没弄清楚他想表达的意思就听见汤白肚子传来一阵响声。
陆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摸肚子就是代表他很饿?
陆舟给他做了份简单的三明治和烤香肠,他很贴心地切成几小块,陆舟还给他找了一个保姆,以防他不在家的时候乱跑,或者笨手笨脚的把自己弄伤,虽然他大部分时间会留在家里陪着他。
当汤白将最后一根香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