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了吧你,”武脱口而出:“你以什么身份去?我亲叔叔还是前男友啊?”
这话让武文殊惊得猛地抬头,却在武一脸不正经的戏谑,故意整人的贱笑中勃然大怒,他一巴掌伦过去:“你他妈皮痒欠抽是吧?”
武比划接招:“就姜明晗那大醋坛子,你不掺和就是万幸了,”他口风一转:“你也是的,多大的人了,男的女的都无所谓,赶紧找一个安定下来,省得我家那口子天天拿你找茬虐我。”
“我的事你少管。”武文殊咳嗽两声。
“那个姓周的我怎么都觉得不踏实,感觉没那么简单,”武忽然想起些什么:“对了,之前我给你的u盘是不是在西山厂房毁了,你亲眼见到了吗?”
“什么u盘?”武文殊不知是忘了还是装傻。
“擦,非让我说出来,”武超尴尬:“就是我和你那个啥的音频。”
“早没了,那么大的爆炸。”
“那就行,我现在就怕给你惹麻烦,”武弹弹身上的烟灰:“不早了,回去吧。”
说完,转身走了两步,被武文殊叫住。
他回过头,武文殊轮廓虚现,一半脸笼罩在暖融和煦的午后斜阳中,线条柔和,斑驳金亮,点点光影将这个人眼中的温柔一泄而出,已经很久很久……久到武都记不清上一次他叔这样看他是在什么时候,大学?高中?初中?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一声“小”更是充满久违的暖意,舒服之极。
武眼眶竟有些湿了,鼻子又干又涩,他压了压情绪,微笑地望向这个倚在阳台上的人,问:“怎么了?叔。”
武文殊也笑,对他说,没事,我再抽会儿,你先下去吧。
看到他叔又摆起经典的抽烟姿势,这个以前迷得他魂绕梦牵,带感拉风的动作,武眼里的潮气又来了,他赶紧转身,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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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才跟你叔在阳台上说什么了?”姜明晗踢飞路边的小石子,问武。
他俩没开车,出了梅苑,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派素裹天地,雪下得不厚,却依然让天地变了颜色,这也许是今年冬天最后的一场雪。雪夜纯白,清冷干净,俩人谁都不想叫车,溜达着回家。
武皱眉,咯吱咯吱踩着脚下的雪:“又来了,你又要虐我了是不是?”
姜明晗瞪他:“想哪去了!我是怕你叔会怪我,这两个孩子生了却不养,我怕他多想,以为是我……”
“是是是,他说了,你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小肚鸡肠,天天瞎鸡巴吃醋不说,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以后一定是恶毒的后妈……”
“卧槽……”姜明晗吓得脸色刷白。
“像你这样的,搁古代就该浸猪笼骑木驴,你就万幸生在二十一世纪吧,”武装模作样地大声呵斥:“说你呢!听见没?!赶紧回家给我跪搓衣板去!”
姜明晗越听越不对劲,定睛一看,此人正憋着坏偷乐。
他气得大吼:“武,我操你姥姥!”
拾起一捧电动车上的雪,捏成一个巨型雪球直接砸过去……
对方大笑躲开,到处逃窜,被后面的姜明晗乘胜追击,拿着一团冰疙瘩,威胁不老老实实交代就硬塞到衣领里……
武赶紧求饶:“你都瞎琢磨什么啊!我叔能说你不好吗?!”他抱住姜明晗,将他冻僵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揉搓:“他挺喜欢你的,跟我说过交给你他特放心,只要咱俩过得好,我叔就踏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