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听说仓河帮的帮主自己的花销很少的,家里的花销还是靠简家开的几个铺子挣来的银子都砸在造船上还有帮里人的吃穿上面了,他们乐帮主说过,只有吃得饱吃得好了才有力气练武练好武,所以看看他们现在一个个多壮实彪悍,一个能顶我们几个了,听说他们顿顿大鱼大肉的吃啊。”
“别说了,说得我口水都流下来了。”一起行船的时候碰上,正好赶上吃饭的时候的话,那青姚帮的人就只能捧着饭碗闻着隔壁的肉香味下饭了。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原来的江堂主还活着,不过今昔非比,他如今是仓海战队的首领仓河帮的副帮主了,难怪前几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下落,原来是躲在海边发展海上船队了。我也听说了,据说我们帮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大发脾气,可哪敢再通缉江堂主了,之前跟着江堂主一起离开的人如今都在仓海船队里,那些留下来的人后悔死了,不然如今也跟着江堂主吃香的喝辣的了。”
“还是乐帮主眼光好,气量也大,敢放那么大的权给江堂主,江堂主对乐帮主也忠心耿耿。”言下之意,就是他们青姚帮的帮主气量狭小,还不如一个哥儿,容不得江堂主这样的人将人给生生逼走了,否则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越来越糟糕了。
这次搬迁的动静不小,自然引起各方的注意,不少人想要中途将之拦截下来,但他们现在明面上没和简乐阳的仓河帮撕破脸面,所以只能私底下行动,而无法明面上调兵遗将动用官府的力量。
既然决定搬迁,简乐阳就不可能考虑不到途中的种种情况,所以一早传下了命令,沿途所有仓河帮众,务必要保证河面上船与人的安全。
一直不太将河运上的仓河帮放在眼里的各方势力,这次却栽了个大跟头,他们只以为简乐阳手里的锐都集中在海上,根本没想到这些年下来仓河帮众发展到了何等程度,他们的人马还没赶到河边,就遭遇各色不明人士的围追堵截,到最后别说拦截河上船只了,都没几个人是完好无损的,赶去了也是送死的命运。
等赵伍和李司带着人和货全部转移到海船上时,终于松了口气,他们由河入海,从海路前往金海县,到了海上,那些对他们有所图谋的各方势力就只能偃旗息鼓了,谁让大兴朝不重视海上的力量,连水军都一盘散沙,而海盗早不愿意招惹仓海船队,岸上的人花再多银子买他们也不愿意去送死。
对赵外公三人来说,这一路无惊无险,因为敌人还没到他们眼面前就被拾得差不多了一点体会不到赵伍和李司他们的心情。
登上海船,赵外公对着大海喊叫了一声,只觉心胸开阔无比,想到这是他外孙一手开创出来的家业,无比自豪。
华大夫和郝管事同样心潮起伏,华大夫捋着胡须说:“阳哥儿的眼光果然不凡,早早把目光投向了海上,这块发展得好,进可攻,退可守,只可惜历朝历代都忽视了海上力量的发展,不过这也才给了阳哥儿可图之机。”
“海上也同样存在危险,比内陆危险大得多,这才是朝廷一直不愿意在这方面投入力的缘故吧。”郝管事摸着胖胖的下巴,嘴上虽说着无比正经的内容,但眼睛已看向海里里的海鱼,想着要不要来个海钓,等会儿又准备拿什么下刀。
只是三位初次登海船的老人家,高兴过了头,很快尝到了痛苦,因为三人统统晕船晕得厉害,海上不比河道上,兴奋劲头刚过,就吐了个昏天黑地,幸好早防备着初次坐海船的人会不适应,所以船上各种防晕防吐的药都备了不少,华大夫又是大夫,这才稍稍将自己的状况控制下来,后来也慢慢地适应,反应不如一开始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