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厄运,一头保养得极好的青丝,一样只剩了一半,所以一早被前来侍候的婆子掀开帘子发现这一状况时,吓得尖叫连连。
虽是在城外的庄子里发生的事,可一大早就以极快的速度向京城内传播开来,当初南平伯府世子带兵在外,不仅没完成任务,还被贼子摸进层层把守的府内剃了阴阳头,如今陈年阴影还未完全消去,就再度遭受了同样的命运,连躲在庄子里的陈氏都没能逃得过去。
原来南平伯府的笑话就让京城百姓津津乐道,虽然那些权贵笑话简冬不识抬举倒霉地流放到偏远地方为官,可老百姓却很同情他的遭遇,同时靠自己努力考中进土也成了励志的榜样。
“哈哈,这对mǔ_zǐ肯定做尽了坏事,丧心病狂,老天眼也看不过眼,所以才让人摸进府里去剃了阴阳头。”
“那位剃阴阳头的神秘人真乃奇人啊,耍了南平伯府世子一回不说,还敢进府剃他第二回,听说外面保护的人全部被捏碎了喉骨,那世子爷也是被人不动声色地放倒,那位奇人要真想取世子爷的性命不要太轻松,特地花时间剃头,说不定就是告诉世子爷呢,他的小命奇人可以随时拿走,先让他暂时保管着,哈……”
“真不知这位奇人究竟在哪儿,会不会徒弟啊,要是能找到奇人拜他为师就好了,哪怕学个一两招也够我们混的了。”
整个南平伯府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脸面丢尽,南平伯不得不出面,派人追查贼子身份和下落,只有把凶手逮出来才能挽回伯府几分颜面,可任南平伯如何寻找,都揪不着丁点尾巴唯一能知道的还是姜亭辉透露出来的消息。
“是他,我听到鹰叫声了,就是当年那只鹰,我绝不会听错的,父亲,那只鹰跟它主人肯定来京城了,父亲快把他抓起来。”姜亭辉惊恐大叫。
“啊,又来了,那只鹰又来了,我听到那畜牲在天上叫了,快把那畜牲射下来,快啊。”看着姜亭辉清醒片刻后又陷入疯狂状态,将室内的物件统统扫到地上,拼命叫人射鹰,可此刻外面天空万里无云,哪里看得到什么鹰,更别说有什么鹰叫声了。
南平伯只觉喉间腥甜,心痛得快要绞起来了,到底是什么人要毁了他们姜家?自上次事件后经过这几年的调整,他儿子的状况已经好转不少,可突然来这么一出不仅前功尽弃,亭辉的状况更加糟糕了,贼人连面都没露出来,可南平伯府的世子却被他毁了姜亭辉突然不知从哪里抽出把剑疯狂乱砍,要不是南平伯身边的护卫及时拦住,这把剑就要捅到他身上了,南平伯一边退出去一边喊到:“快,把世子捆起来,不能让他伤了自己,快。”
一个疯了,一个早上被自己情况吓晕了过去,现在还处于半昏迷状态,人也烧了起来,到现在热度也没退下去,南平伯恨极,却连要恨的对象是谁都没摸清楚。
南平伯看不到伯府的未来,世子废了,孙子喜文厌武,就算南平伯府有能力拉拢到兵权可连掌控的人都找不到,南平伯眼前阵阵发黑,伯府要毁在他手上了,这时他才想起他父亲老南平伯的话,让他好好对待顾氏,与顾府保持好关系,不能纵了妾室,可那时他意气风发,浑然不将父亲和顾府放在眼里,到头来才发现,他不应该不听父亲的话,只是后悔晚矣。
京城里老皇帝也被吓得半死,他不是担心南平伯府的情况,而是担心这神秘人会不会摸进皇宫里来,那些皇宫侍卫能守得住不让那贼子闯进来?所以下了圣旨让人捉拿贼子。
昌宁侯同样对此保持了极高的关注,他觉得发生的时间太巧了,恰好简冬一家离了京城南平伯府就遭了殃,他觉得最有可能冲南平伯府下手的就是简冬一家,否则为什么顾氏和南平伯都好好的,就陈氏和她生的夺了世子位的姜亭辉出了事侯爷怀疑是简家人动的手?简家的那个哥儿?可……们不是两日前就离了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