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珊,又是你啊,咱俩可真有缘,不过今天你银子带够了没?别到最后又什么东西没买就跑了,你要实在买不起,把本姑娘哄高兴了,本姑娘说不定赏你一件。”
“你……”范文珊羞愤之极,这是将她当成冯府的下人了要赏她东西。
“冯姑娘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今天范文珊是我带来的,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改日再解决就是。”虽然看不上范文珊,可现在范文珊是她带来的,丢脸也是丢的她的脸,而且她能听明白冯瑗的意思,不悦地看了眼范文珊,没想到范府落魄到这等程度,出门在外连件首饰也买不起,徒让人笑话。
范文珊委曲之极,咬着下唇眼泪都快来了,姜贤怜香惜玉,微笑说:“你们是小雅的好姐妹,看中什么首饰,今日我来付账。”
范文珊顿时露含羞带怯的神色,看得冯瑗一阵恶寒,姜雅眼里也闪过冷意,这些人也配跟伯府里的姑娘称姐妹。
“喂,你们听到没有,我们家少爷要见你们老板,动作快点,还想不想在京城里把铺子开下去了?我们可是南平伯府的。”姜贤身边的随从又叫起来。
“我下去吧,老大你在楼上等着,反正这一天迟早会来的。”谢文意笑了笑说,当日在码头露面就准备好这个时刻了,他不知道范家听到了什么风声,竟然还敢跑来仓翠阁。
“南平伯府好大的口气莫非这天子脚下是由南平伯府一手遮天的吗?”谢文意一边下楼一边冷笑出声。
掌柜的马上说:“我们公子这就下来了,不知南平伯府有何贵干?”掌柜的也被这南平伯府的口气气乐了,在这京城之地,南平伯府又算得了什么,名声也不怎样。
南平伯府的人自己掩耳盗铃,就当真以为外面的人不知道,伯府里的世子出外执行任何却被人摸到卧房里剃了个阴阳头,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在勋贵中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仓翠阁的东家终于要出现了,一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楼梯口,现在京城中人对仓翠阁的猜测什么都有,除了与江南谢家有关外,还与掌握了玻璃制作方法的仓河帮关系菲浅,否则仓翠阁里怎会出现琉璃首饰?在这之前,也只有仓河帮与华家商行售过玻璃制品。
当然也有人猜测是因为谢家公子攀上了华大少,华大少才会让渡出一部分琉璃首饰交给仓翠阁出售,但来过仓翠阁的人便知,有些首饰华家商行都没出现过,所以,有很大的可能这仓翠阁背后就是仓河帮。
换句话说,这谢家公子应该是仓河帮的人。
其实江南那边以及北匕部边关与谢文意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他之前一直是代表仓河帮出面的。
没一会儿,长身玉立的谢文意便出现在众人眼中,听掌柜的称呼便猜到老板是个哥儿,没想到会是这样年轻的哥儿,可看到他眉心间丑陋的疤痕,不少人心里又闪过惋惜之色,如果没了这道疤痕,相信一定是个相貌非常出众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