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四人找了家客栈要了个单独的院子,李童生三人和他们一路过来,合起来要了隔壁的小院子,正好可以互相照应着点,再说他们觉得简爹学识颇佳,船上与他交谈很有获,只是这些年来竟不知简爹其人,按说有如此学识的人该早就考中秀才了,不该如此默默无闻。
当然这只是他们三人私下里的嘀咕,如果当面问简爹,简爹一定会问他们一句,有没有听说过新丹县鼎鼎有名的霉童生?想必他们多少有所耳闻。
因为提前来的府城,所以离考试那日还有一段时间,简爹便安心在客栈读书,时而与李童生他们探讨,偶尔会陪娘子与孩子们在客栈附近转转,他这些年书不离手,学识非常扎根,并不需要临时抱佛脚,就这样几日下来一直平安无事,简爹简娘心下都松了口气,不过不到进考场的那一日,他们还是无法最后定心的。
简乐阳也抽空去见了赵二虎他们,他们办的事非常顺利,待了几日就要返程了:“老大,我们现在就回去,这批货卸了船后再赶来府城,正好那时候简夫子应该考完了。”
“这样,你再来的时候叫张孟多带几个人在船上等着,回程的时候我有用。”简乐阳安排道。
“老大,你是……”赵二虎眼睛发亮。
简乐阳笑了笑:“对,就是你想的,我们去探一探那帮水匪的老窝,他们这一次是意外才敢打上青姚帮的主意,可平时盯着的都是我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势力,为了以后行船顺畅点,还是早点将这样的钉子拔掉的好。”
而且,说不定还可以发一笔意外之财,他是想到,仓河帮也需要在这府城有个落脚点,府城的房价跟县城可不一样,可帮里目前掏不出这笔银子,就不得不打其他的主意了。
他原本倒是想打私盐的主意的,可想到上次与贺云章说过的话,承诺过不干违法的事,所以现在在贺云章的眼皮子底下,暂且将这念头按下吧。
黑吃黑他却没多少心理负担,那些本就是不义之财,那帮水匪手里不知沾了多少人命。
“是,老大,张哥他们肯定会抢着要来的。”赵二虎激动无比,等不及赶回去将这好事告诉张孟他们了。
简乐阳走的时候赵二虎还说了件事,因为让他听到老大当面挖江堂主的墙角,所以赵二虎对江堂主就多留心了几分,这不让他知道了江堂主这几日日子不太好过,因为那两个少爷落水受惊加上受伤,所以到现在还没康复,眼看院试没两日了,他们肯定是赶不上了,据说两人的随从已经快马报信去了,可以想见,等那两家的人赶过来,江堂主少不了又要有一番麻烦。
“我打听到了,那个柳英芝有个姑姑是青姚帮里的一个副帮主的宠妾,所以柳家的下人都不将这江堂主当回事,这柳家在云阳县,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所以就连云阳县县令对柳家也客气得很。”因为老大出手帮青姚帮解了围,所以船上有些人对仓河帮的人很有好感,私下里走动一二,平时闲聊时无意间说起这事,江堂主的手下很为江堂主抱不平
“原来如此,“简乐阳就猜到那柳家跟青姚帮关系菲浅,否则哪能劳动得了江堂主亲自跑趟,“你们做得不错,平时在码头上多留心集一些情况,不管有没有用,回去跟丘谭描述一下,让他整理下来,你们平时也抓紧点,多识些字,得被人骗了还替人数钱。”
“知道了,老大。”赵二虎苦着脸点头。
这时候客栈里以赶考的书生为多,李童生他们也不与其他书生接触,简爹也避不了,这不就碰上了同来自新丹县的童生,其中一人将简爹霉童生的身份曝露了出来,当听说他四次都没法踏进考场时,有些人下意识地就离他远了些,得这霉运连累到自己身上,甚至有人劝李童生三人搬离那间小、院子,因为最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