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荷花,”简乐阳无视简婉的威胁,笑眯眯地把目光对向躲在简婉身后的人,“你可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啊,人在镇上就知道村里发生的事情了,你说你到底是能提前预知还是有耳报神啊,你一个小辈一天到晚地盯着长辈二叔家里的事,你倒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好几个路人的注意,还有铺子里没走的客人以及店老板店伙计,简乐阳的话让他们下意识地往简荷花身上看去,是啊,你一个小辈成天盯着长辈家里的事,是何居心?
简荷花暗咬牙根,撕了简乐阳的心都有了,可惜她打不过。
“我……”
简荷花正要出口解释,简乐阳却手一摆,又说:“小姑,我跟杜家的亲事是退了,可小姑以为我退了你就能上?问问简荷花,杜家是不是跟县里哪个大户人家另外谈好了亲事?她跟杜珍珠走得那么近,跟亲姐妹似的,连退亲的事都知道,会不知道这事?小姑你可千万别在某些人的故意引导下白白错付了一片心,还要摊上一个恶名。”
盯上甚至想抢侄子的亲事,这名声能好得了?简荷花本身就用心险恶,因为这姑侄俩年岁相当,这时候老太太光想着帮亲闺女说门好亲事,哪里会顾得上入不了她眼的孙女,而小王氏又是个当闺女当赔钱货的,亲事上肯定会差简婉几等,这时候简婉出了丑于亲事有碍,得利的自然就是她了。
“简乐阳你住口!”简荷花听得心头猛跳,顾不得对简乐阳的害怕大声叫起来。
“简荷花,他说的是真的?”同一时间,简婉的声音更大更尖锐。
布店的老板与伙计可受累了,原本生意上门是件快事,可没想到应了那句老话,三个女人一台戏,就是三个年龄正当的少女哥儿,同样可以摆开来唱大戏了,这一个个的,没一点女儿哥儿家的矜持,在外面就一口一个的拿退亲拿男人说事。
店老板看出来了,这三个没一个是好惹的,店伙计往里缩了缩,小声告诉老板:“那哥儿是永安村里的怪力哥儿。”
“什么?就是那个敢一人上山杀野猪一人制服疯牛的哥儿?”店老板惊,这可坏了,这哥儿的名声实在太响亮了,毕竟常往镇上送野物,跟品香楼的郝管事熟得很,这三人不会在他店里打起来吧?
“小姑姑,你别听简乐阳挑拨,他这是被退了亲,心里不高兴,把气往你身撒呢。”简荷花顾不得简乐阳了,赶紧跟简婉辩解。
“简荷花,要不要我们现在就一起去杜家找杜珍珠问个明白?你敢不敢跟我走这一趟?还有我没不高兴,一个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满嘴斯文假正经的男人,你真以为我会看得上眼?”简乐阳满脸不屑之色
“小姑姑,我是不是说假话你自己去杜家看一看就知道了,这院试才结束,杜家母女就是穿金戴银穿花绸衣裳了,别忘了姓杜的没考中童生的时候还要我爹娘接济他们杜家,他们家这么快就翻身了?三叔也是秀才,小姑姑你能靠着三叔也过上穿金戴银的好日子?”简乐阳毫不客气地揭穿,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救简婉,而是让这姑侄俩闹翻了。
“简荷花”简婉信了大半,这时再笨也看到简荷花心虚躲闪的眼神了。
“小姑姑,你听我解释……”
“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