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乐阳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仿佛刚刚暴力踹门的人并不是他一样,永安村的村民已经习以为常了,简乐阳走到跟前也没往后退一步,有的还出声打招呼:“阳哥儿回来了啊。”
这哥儿力气再大,却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地动手,特别是那年不是他制服疯牛,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得救的人都记他的情。
可随杜家母女前来的人就不是如此了,他们以前光听说这个哥儿力大如牛,却没真实见过,刚刚踹门的情景太过震撼了,又因为刚被简母拾了一通,所以等简乐阳走到他们面前时,下意识地就往后面退了几步。
简夫子见简乐阳如此平静,极为了解哥儿的他心跳加快了几下,走出来开口:“阳哥儿,爹……”
他想说由爹来解决,哥儿名声已经够糟糕的了,可不能再让人抓住把柄,可简乐阳同样清楚他爹的性子,知道他要说什么,因而直接打断他爹的话:“爹,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爹你的道理留着跟讲道理的人才能说得通,这种人……”
冷冷地扫着这群眼下形容狼狈的人,“摆明了就是仗势欺人,否则也不会干出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情来,爹是不是想亲口听杜泽来说?那爹你绝对等不到了,他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背上这样的名声?当然由这些撒泼耍赖的人来解决了,自己当个不知情人,这算盘打得不?将别人都当成傻子,全天下就他一个聪明人?”
简文远小跑进来:“爹,我觉得哥说得对!”
简夫子痛悔之极:“都是爹的错。”
杜珍珠没想到一个被退亲的人还这样理直气壮,而且长得一副狐媚样,勾搭了她哥不算,还勾搭了……凭什么?现在是她哥不要这贱人了,有县太爷撑腰,她哥以后平步青云,这样一想杜珍珠的胆子又壮了起来,跳出来指着简乐阳的鼻子就骂:
“简乐阳,你个大力怪物,有哪点配得上我哥?换了我是你,早躲着不敢见人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亲事退定了,休想再扒着我哥不放,我看你过了今天猖狂个什么劲!”
杜珍珠手这一指,便将她手腕上的银镯给露了出来。
杜母听得也直拍胸口,对,这样的哥儿杜家可要不起,真娶回去了,就他这性子,她要怎么拿捏?
简乐阳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从来就没喜欢过这个死丫头,猖狂?谁比得过这死丫头猖狂?敢指着自己鼻子?简乐阳伸手就要拍掉她的手,杜珍珠吓得尖叫一声迅速缩回去,到底还是怕了简乐阳的怪力的。
“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是偷了还是抢了?我靠自己双手吃饭,哪像这有的人家,这院试结果刚出来,啧啧,就等不及地穿金戴银涂脂抹粉了,不要说这金银首饰跟这衣裳是你哥自己挣的银子买来的,这是还没来退亲就早找好了下家了吧,爱找找去!”
简乐阳的话一出,顿时把许多眼睛吸引到杜家母女身上,杜珍珠赶紧把袖子捋下,试图将手腕上的银镯给遮起来,可头上的银钗和耳垂上的丁香金耳钉却没办法隐藏起来,更别说杜母身上也是,这两母女只顾着显摆,哪是眼光长远能顾前瞻后的,又被舅母吹捧了几句便飘飘然,再加上杜珍珠也想到简乐阳面前显摆炫耀,有什么好东西都往自己身上堆了。
再说这涂脂抹粉,简乐阳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