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
修觉摸唇,又迎来了一个吻。
亲昵过后冬长青把碗筷拾起来,扶着修觉回了床上,看他力的趴在那,冬长青目光哀愁起来,“你的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在医院待烦了?”
冬长青没回答,扭过了身。
修觉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耳垂染血般红。
晚上,冬长青和修觉挤在床上看春晚,对大部分观众而言都无趣至极的春节联欢晚会在冬长青眼里新鲜又有趣,他被网络段子组成的相声逗的哈哈大笑。
修觉趴在床边给他剥橘子,左一个右一个,橘子皮堆了半个垃圾桶,“行了,最后一个了。”
冬长青扫了一眼水果篮,“不是还有吗。”
“吃太多不好。”
“我不怕呀,再剥一个。”
事实证明,修觉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除夕夜九点半,冬长青揉着肚子,渴望的看着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三鲜馅水饺。
“吃不下?”
“唔……嗯。”
修觉看他可怜兮兮又委屈的样子忍不住笑,“谁让你一口气把橘子都吃了。”
“好吃嘛。”
冬长青吃的橘子是昨天下午崔岩送来的丑橘,他一口气吃了八个,难怪肚子会撑,修觉也不故意去馋他,吃了几个饺子以后就盖上了食盒的盖子,“放冰箱里去吧,半夜饿了用微波炉打一下。”
“哦……”
冬长青把饺子放到了冰箱里,回来的时候修觉手里拿着一个红包,“给你的,压岁钱。”
那红包厚厚鼓鼓,比中午那会给王姨儿子的要丰厚好几倍。
冬长青接过来,顺着缝隙往里面看,“哇,好多啊。”
“满意吗?”
“满意呀!不过……我听说都是小辈给长辈压岁钱,我比你大很多啊……”
“那你给我发压岁钱。”
“不不不,我虽然岁数大,但是心灵幼小。”冬长青笑眼弯弯的起红包,回手去拿药给他。
吃了药修觉就要睡了,冬长青去打水帮他洗漱,端着水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顺手锁上了门,“我帮你擦擦吧。”
修觉已经三天没有擦身体了,虽然北方天气冷,不经常洗澡也没关系,但是修觉上药的时候药水总会流的到处都是,很黏腻。
“好。”
修觉脊背挺直的坐在床边,冬长青小心翼翼的脱掉了他的病号服,攥着用温水打湿的白毛巾,慢慢的擦拭着他的身体。
这原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而冬长青的指尖划过他胸口时,气氛忽然变的暧昧起来。
电视里春晚主持人热闹的说着吉祥话,可冬长青却觉得病房里安静极了,他甚至能听到修觉的心跳声。
“我……”“你……”
两人同时开口,让这股子暧昧变得愈发浓郁。
冬长青凑近了他一些,站在他两腿之间,小声的唤道,“修总……”
修觉抬头看他,那双眼睛里沁着一层迷蒙的水汽,里面映着他模糊不清的影子,他明明滴酒未沾,却因为这个眼神有了些醉意。
“擦完了?”
“还有腿没擦。”他说着,蹲下了身,去挽修觉的裤脚。
修觉揉了揉冬长青细软的头发,声音喑哑低沉,透着几分情欲,“冬冬,帮我个忙……”
……这是一个互相帮助的过程。
冬长青累了,水盆还搁在地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