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爸爸,他好像是耳根红了?】
顾沉走了出去,几个人立刻便跟过来,毕恭毕敬道:“将军。”
男人的眼眸沉沉,黯得看不出一点情绪。
“人带来了?”
“带来了,”他身后的人说,“如今安德莉亚大人和夏佐已经在那边,您......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顾沉嗯了声,眼睛里似是掀起了狂风骇浪。
他大踏步进了地下室,推开牢牢关着的门。门里的金发青年被拴起双手,牢牢地吊在两个铁环上,血湿透了身上的囚衣。夏佐的手中拿着把薄而锋利的小刀,慢慢在手心把玩着,像是做手工艺品似的一点点往下,把这人腿上的皮肤完整地剥掉,露出里头红通通的血肉。
青年颤抖不止,尖叫的更大声了。
“已经挖出来了,”安德莉亚在一旁抱臂看着,瞧见顾沉进来,忙上前一步,汇报道,“信号发射器埋在他腿里,粉末是东面的那一道防线有点问题,传进来的。”
顾沉掀起眼皮,望了她一眼。安德莉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补充道:“整条线上的人,都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她顿了顿,随即扑通一声,单膝跪倒在地。
“属下办事不力,竟然留下了这样的危险人物,希望将军以军法处置!”
顾沉说:“第三条。”
“是!”
安德莉亚想也不想,立刻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背部。一旁的士兵拿过她手中的鞭子,在她那白皙的脊背上一鞭一鞭地抽打起来。打到第三十下时,她的背已经是红肿不堪,青紫一片。
安德莉亚却像是毫无所觉的,将衣服拉下来,仍旧如先前那般站在顾沉面前。
“将军是否还有话要与他说?”
顾沉整理着自己的手套,闻言淡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不。”
他背过身,走出去。
“他还没那个资格。”
“但是舌头,”他对夏佐说,“要记得。”
夏佐了然地点头,将手慢慢移向金发青年的嘴,轻轻在那张已经紫胀起来的脸上拍打着。
“真可惜呀,”他说,仿佛是对情人的轻怜蜜语,“瞧见我和小歌一起走了是不是?知道了小歌能用声音安抚将军是不是?想着一石二鸟是不是?”
他碧绿的眸子眨了眨,纯然一派天真无暇。金发青年在他手下瞪大了眼,发出了呜呜的叫喊,察觉到那尖锐的刀锋碰触到他的舌头。
“又想废了将军,又想借小歌的死挑拨我们反目成仇,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夏佐轻声笑着,手上忽然一个用力,汩汩鲜血猛地溅出来,顺着他白皙的手向下滴落。他把那块肉从这人嘴里抽出来,随即嫌弃地嗤了声,扔到地上。
“去告诉厨子,”他说,“抓住的那几个人,今天有加餐了。”
少了舌头的身体最终被高高挂在了七区的墙上,明晃晃彰显给皇城看。其余的人也挂了一长溜,随着这风晃动着,像是一块块风干的肉。皇室看了,心中更是一阵恼恨,却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下来,私下将更多的人送去试探。
这是战争,丝毫也不能让步。
民间关于七区的传说在皇室的推波助澜下愈传愈甚,到了此时,早已无人记得他们曾是保家卫国、撑起整整一个帝国的英雄,也无人记得这些英雄之所以沦为困兽,也正是由于他们。
有多少人相信,顾沉真的犯了叛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