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宋丞相文韬武略床上功夫又好,把小皇帝治的服服帖帖的,这才又安分下来。
期间他不是没想过要取许凭阑的命,只是宋喃动不动就以死相逼,他本就身体不好,再一威胁,皇帝都要惮他几分。
谢棋影的事只是一个插曲,他弟弟谢知遇和皇上之间的恩怨还说来话长。
不过一次偶然相遇,就让谢知遇相中了宋喃的皮囊,后来是如何一步步勾搭上宋喃还一路去了北国的,除了从前的宋喃,谁都无从所知。
局太大,戏太难演,宋喃好几次差点露馅,幸好他猜准许凭阑已经对他死心塌地,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不然还不知道有几条命让他追着砍。
三个人商量好局的结尾,又猜测了一下许凭阑的反应,大戏就这么准备落幕了。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阴差阳错地,竟然进行的这么好。
宋喃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许凭阑的时候,许大爷还揽着他的肩跟他坐在山顶上看落日,他不怪宋喃,也不怪任何人,他就觉得,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无论如何,总算是结束了。
这其中的私心,恶意报复,假戏真做,弄巧成拙,出人意料,最终带来的是两人的终生厮守,不得不让人羡慕。
叶无言那日夜踏屋顶取来的药,也是许凭阑一早就让他准备的给宋喃解蛊的,他原本打算,不管宋喃愿不愿意跟他走,都要把药给他服下再说,没想到这么闹了一出,药来了,人也还在。
算谢知遇有良心,毒在他身上,宋喃只是中了蛊,用他的血做引,加上小皇帝给的那颗药丸,只要宋喃和谢知遇肯配合,完全治愈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入夜,宋喃面无表情合衣躺在许凭阑的床上,眼睛盯着房梁,嘴唇微抿,时不时瞟一眼旁边的许凭阑,手腕处被割了口子正在放血。
谢知遇则被许凭阑打晕了扔在一旁,随时准备引他血入药。
“宋公子,你要想好,这疼痛并非常人所能忍啊!”
叶无言满脸揪心的表情,似乎他比宋喃还难受,他才是那个被下了蛊疼得神智不清的人。
宋喃坦然一笑,眼睛亮亮的看向窗下的人,那人手执一把折扇坐在窗前,眼神落在窗外的月光处,周身散发出微凉银白色的气息,好像满脸都写着生人勿近。
“画楼的毒也并非常人能忍,他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
叶无言没想到他会拿许凭阑来举例,更何况,像许凭阑这种无赖,从小就在李家村的山上与野兽为伴,长大后又闹的满城风雨建立念衍阁,周期性发作的毒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而宋喃不同,他是宋府的二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在宋家所有人贴心的呵护下长大,是个十足的贵家公子。
此时,坐在窗前的人忍不住弯了一下膝盖,另一只腿撑不住似的落在地上,瞬间吸引了其他俩人的注意,
宋喃看了他一眼:“?”
叶无言也看了他一眼:“?”
许凭阑:“……………腿麻了。”
接着,他又咳嗽了两声以掩尴尬,目光落在宋喃身上,变得温柔似水。
他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让人单单只看一眼便陷进去出不来了,在这方面宋喃是行家。
“给他治吧,我陪着他。”
宋喃瞒了他很多事,有他知道的,也有他不知道的但更多的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他心疼宋喃,偶尔也会责怪自己怎么不早点来到他身边,如果当时在宋府见到的第一个小孩是宋喃,如果他没有踢宋喃下水而是给他递过去一颗糖果,事情会不会发生变化,结局会不会早点到来,宋喃又会不会少吃点苦,少受点罪?
“对了,”
许凭阑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宋喃床前,从怀里掏出个小物件来,递到他眼前,还冲他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