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一天,那个大爷又来了,说要么她去卖身,要么就把玉石还给他。”
许凭阑一阵思索,努力回想,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又带着那个面具去了浣溪苑的事,只好摆摆手示意他继续,
“我看她都快哭了,就给她递了个帕子,没想到她一看见那帕子哭的更厉害了,缠着我又给她买了条新的。”
许凭阑这次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又从怀里掏出锭银子给他,宋扬眯眼一笑,又接着说,
“你猜她怎么选?都说青楼女子薄情,我看她呀,已经深深爱上那个给她玉石的大爷了!”
“这么说,她宁愿卖身也没把那个玉石交出去?”
宋扬点点头,深感可惜,
“这么好的姑娘,要是跟了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就奇怪了,那谢知遇给他的那枚,是从哪来的?
“哥夫你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宋扬一个大喘气,吓得许凭阑手一抖,怀里又掉出来锭银子,结果可想而知,又进了宋扬口袋。
“后来又来人找她要那个玉石,她还是不给,就被一群人..........完事后那群人一个子儿都没给就跑了,还顺走了那快玉石,映紫姑娘伤心的天天坐在浣溪苑里哭,把客人都哭跑了妈妈没办法就把她的牌子起来了,我今儿拿的这个啊,上面落了好一层灰呢!不过,哥夫你说,为什么他们都想要那个玉石?是不是很值钱啊,要不……”
后面的话许凭阑已经没心思再听了,他把所有银子都留给宋扬,自己一个人出门去了。
第二天晌午,才带着小九从后门溜进念衍阁,被肆意抓了个正着。
“说,昨天晚上去哪了?”
许凭阑没说话,越过他径直往楼上走,肆意正要发作就被小九拦下来了,
“肆意阁主!别!许阁主昨天累了一晚上,让他先去休息会吧。你有什么想问的问我就行了,我什么都说!”
肆意看了一眼许凭阑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面向小九,手里还端着杯茶,
“我也只是想把这茶给他喝罢了,叶大夫前些天拿过来的,说是有益睡眠的。”
小九垂下头,盯着自己鞋面,好像误会肆意阁主了……
“没事,你喝吧,喝完去睡会,等你们睡醒了再说。”
小九一听,接过肆意手里的茶便一饮而尽了,笑着朝自己房间跑去,还不忘回头跟肆意招手。
许凭阑做了个梦,梦里宋喃和谢知遇同时站在他面前,一个朝他笑,一个对着他哭,两人的身影一会重叠一会分开,反复几次后他已经开始分不清谁是谁了。
宋喃说,画楼你回来,幼时踢我下水的事我还记着呢!
谢知遇说,许凭阑你给我站住!还我大哥的命来!
许凭阑吓得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进了一间寺庙,仔细一瞧,这不是宁光寺吗,正想着,肆意就出来了。
他穿着方丈的衣服,手里捻了一串佛珠,周身闪着金光,刺的许凭阑睁不开眼,
肆意突然闪身到他面前,瞪着大眼睛问他,你说好陪我去宁光寺的你都忘了吗,如今我已做了方丈,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你的诺言………
于是许凭阑又跑,这次跑进皇宫里来了,小皇帝和宋衍正在御花园里赏花,见他来了,笑意吟吟地看着他,邀请他一同赏花饮茶,宋衍还亲自给他递了发带帮他束发,就像他曾经给肆意束发那样,手法娴熟,动作轻柔。
小皇帝在一旁也不吃醋,反而看着两人拍手叫好,还命人端上来各种水果贡品,他正想尝,官予安就来了,一个劲在下面吆喝让他不要吃不要吃,他嫌烦,一挥手,突然间所有人都没了。
只剩他自己站在无边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周身好像有无数的蛇虫鼠蚁在叫嚣着往他身上爬,他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却分辨不出是自己的还是它们的,他伸手去摸,却被什么东西缠上手臂,瞬间没了知觉,他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最后,周围的动静都没了,只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一直重复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