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景云哥哥的男宠!”
叶大夫一听,整个人从竹椅上瘫了下来,先前只是听说当朝皇帝好龙阳,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那他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宋扬又喝了一碗水,这才满意地坐下来,靠在叶大夫旁边,
“景云哥哥玩腻他了呗!宫里好看的美人那么多,不差他这一个。”
叶大夫重新端坐起来,忍不住走过去细细打量了一番床上的人,这眉眼,这身段,怎么看都像旁边坐着的那人他哥。
“对了,老叶,你给瞧瞧,他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发疯了,一路上大雪大风的,他就没醒过。”
叶大夫拿来他的药箱,开始替谢知遇把脉,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又皱起眉头,最后哀叹了一声,放开了谢知遇的手腕。
“他这不是病,是毒啊!”
宋扬听不明白,忙凑到谢知遇跟前来,
“那是什么意思?他被人下毒了?可是他醒着的时候脸色可好了,比我喃哥还红润,不像是中毒了啊。”
叶大夫摇摇头,道:“这不是普通的毒,是一种蛊毒。他拿自己做虫引,蛊下在别人身上,毒中在他自己心里。”
“那他还有救吗?”
叶大夫起身坐回竹椅上,摸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恐怕是时日无多了。”
“那这蛊毒,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叶大夫正要解释,被宋扬抬手打断了,
“算了算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不如你写下来,给我哥夫,他是那什么阁的阁主,又跟我喃哥十分亲近,一定明白的。”
叶大夫抬眼,问道:“你那哥夫?念衍阁大阁主许凭阑么?”
宋扬点点头,“人我只见过一次,在宫里,他好像还受伤了,身上流着血还那么好看,喃哥眼光不错。不过倒是时常听喃哥说起,对了,衍哥偶尔也会提,没喃哥提的次数多罢了。”
叶大夫在心里唏嘘了一阵,他们两个何止是亲密,早就是一张床上的人了好吗,不过这话也就想想,总归不能在宋扬面前说出来,万一宋扬是个实打实的喜欢女人的,那不就有点误导的意味了。
“咳咳,这个人你留下吧,我试着治治,正巧我这缺个药童,你没事了常过来玩,顺便看看他。”
宋扬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行呀,那我就先回府了,得回去晚了娘又要骂我了。那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老叶,我会想你的!”
叶大夫心虚地朝他点点头,总算是送走了这个祖宗。
没想到,宋扬又探出个脑袋来,朝他喊了一句,
“你也要想我噢!”
叶大夫摇摇头,认识了个许凭阑还不够,上天又派来这么个人折磨他,这辈子算是跟宋府扯不下关系了。
竹床上谢知遇动了动手指,张嘴就喊渴,叶无言没办法,只得亲自烫了杯茶,喂进他嘴里,前者像是瞬间舒服了许多,翻个身又睡了。
这哪是昏迷啊,根本就是在宫里没睡过好觉。
叶无言又给他下了点蒙汗药掺在茶里喂他喝了,才放心离去,许凭阑那小子的毒,倒是很久没有发作了,和尚的药怕是管不了多久了,法子还是得想啊……又当大夫又当爹的,自己的儿子还没个着落,苦差啊苦差。
念衍阁那边,许凭阑抱着宋喃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了手臂已经没什么知觉了,看着宋喃还在睡,又抱的紧了些,亲亲他额头,生怕把他吵醒了。
宋喃睫毛凭空扑闪了几下,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一直到晌午,肆意才过来敲门。
“画楼,有客人来了。”
许凭阑伸了个懒腰,摸摸旁边,床位空空的,不知道宋喃什么时候起床的,床上连半点余温都没了。
“谁啊…”
声音慵懒之余还有点动人,听得肆意心里一颤,默念了句色即是空。
“宋府三公子,说是来找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