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挣扎着翻了个身,面向许凭阑侧着身子,一点点张开眼睛,声音清朗依旧,
“你都知道了?……”
面前的人笑笑,脱了靴坐上床,揽过宋喃靠进自己怀里,如拥珍宝般抱了好一会才撒手,
“宋喃,我很想你。”
许凭阑的声音从宋喃头顶传来,下巴还抵在他发上,让人心里麻麻的,
“不是才见过吗?你快松开,待会宫人见了又该跟景云乱说了。”
许凭阑移开脑袋,眼神瞟向远处,
“谁敢乱说,我就……”
“打断他的腿?”
宋喃刚笑两声就引得一阵咳嗽,揽着他的人手圈的更紧了,
“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宋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话还未吐露出来就被许凭阑欺身压在床上,极尽缠绵,动作却小心翼翼,十分照顾两人的伤势。
喘息间,宋喃腾出空子问他话,
“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
许凭阑按住他乱动的双手,眼神颇有些意乱情迷,
“我的宝贝我还认不出来吗?”
宋喃轻笑,打趣道:“那你怎么让你宝贝等了这么久啊?”
覆在宋喃身上的许凭阑突然不动了,双眼澄澈如初,看着身下的人,
“我的宝贝可是让我这个夫君受了不少苦。”
这下宋喃也不笑了,怜惜地抚上他面庞,一点点摸到耳根,
“委屈你了,凭阑。”
许凭阑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含进一根食指,觉得不够,又拿舌尖舔了舔,看宋喃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便轻轻咬了一口,
“啊……”
宋喃不自觉叫了出来,他没想到许凭阑会真咬……
“可是,我还是想听,凭阑,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许凭阑放开他的手指,与他一起合衣平躺在床上,看同一个屋顶,
“进寒节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扭头亲了宋喃一口,又接着说,
“素商宫和寒节宫隔的不远,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怀疑,或许你是在素商宫?毕竟…………”
后面的话许凭阑没说,宋喃也懂。
颜青云在的时候,素商宫是用来关秦素安的。
谁也不知道先帝到底是何用意,明明小秦姑娘是宋寒辰的发妻,宋寒辰又深得先帝重用。
如此一来,把丞相的妻子掳到皇帝的宫中,美名其曰请,实际上任谁听了也不是件拿的出手说的出口的事,更何况小秦姑娘嫁的还是权势大气焰盛的宋丞相。
但在先帝逝世的前一年,大概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先帝不仅放了秦素安,还给了宋寒辰独一无二的权利,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你又是如何区分我和谢知遇的?”
宋喃微微坐起,把半个身子都靠在许凭阑身上,
“对我不好的就是谢知遇,对我好的就是我的宝贝宋喃。”
其实许凭阑抓住的不仅是两人对待他的习惯,更是谢知遇和宋喃本身的习惯。
谢知遇话少,每每去地牢只有两件事,喝酒,折磨他。
宋喃话多,常常是醉着去的,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跟他说话。
从他的话中许凭阑大概能猜出来,他和谢知遇的记忆有一定的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