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被许凭阑拽住了袍子下摆,
“宋老爷不是赫赫有名的神医么,还用得着请外面的大夫么?”
“唉,你是不知道啊,这宋老爷也是狠的下心来,旁人的病他都给看,就是不看自家儿子的病,我还是得了宋夫人的帖子悄悄赶过来的,都来几回了,宋二公子也真是命苦。”
“你说什么?来几回了.....?”
大夫不跟他嗦,甩开他的手就要进府,
“你下次来医馆解毒我再告诉你,你可别耽误我进去看病了!”
果然,后半句话一出许凭阑就立刻撒手了,还伸长脖子往宋府里头瞧,除了一堆难看的丫鬟什么看不见了。
许是上天怜悯,没过几天就下起雨来,伽蓝随手拿了把伞赶着去接阁主回来,到宋府门口一打听才知道,雨点还没落在地上他们伟大的阁主大人就已经没影儿了,地上还留了张字条:
我离开几天,有事找肆意解决。
奇了怪了,两个阁主天天不在阁里,一个去官大人家久久不见回来,另一个刚回来又跑了,难不成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咒了?
伽蓝有些摸不着头脑,决定不再揣测阁主的意思,自己打着伞乖乖回去了。
几天后,许凭阑回来了,不仅身上的伤痕不见了,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走在街上见人就打招呼,还热情地询问人家吃饭了没有,为防有人传谣言说他们阁主脑子出问题了,崔叶开和小九合力把许凭阑打晕扛回了念衍阁。
刚进门,就碰上了同样从官予安家回阁的肆意,他正眼没给许凭阑一个,先雇了辆马车把柳淡烟送回李家村去,据知情人士透露,许老夫人拉着肆意的手在门外说了好久的话,一会儿婆婆一会儿儿媳的,弄的肆意阁主面红耳赤,幸好许老爷出来将人硬拉了进去,才得以让肆意阁主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刚进门端过杯茶,一个影卫就过来了,
“阁主,您真不去看看许阁主?”
肆意转转手里的茶杯,茶水每每快溢出来时就被他晃了回去,一口接着一口没有间断地喝完了一整杯茶,硬是把茶喝出酒的气势来,一
“去问问北国的谢府近来是否发生了什么事就知道了,顺便,送点凝肤霜给他。”
“是。”
影卫离开后,肆意走回房间准备关门沐浴,被后面跟着进去的人先一步关上了门,还大摇大摆坐在他最喜爱的竹椅上,疼的嘶一声叫了出来,
“你的伤口不是都好了么?怎么可怜成这样?”
许凭阑翘着二郎腿正小心翼翼地把背往后靠,
“身体上的伤好了,架不住我心里的伤疼。”
肆意嘴角挂着冷笑,懒得理他,低头继续脱衣服,
“你这是做甚?我一进来你就脱衣服,这.....,恐怕不太好吧。”
许凭阑把鞋脱了,缩在竹椅上,成一个团状,被肆意一个眼神盯过来,乖乖抱鞋出门,
“行行行,您沐浴,小的就不打扰了,请您自便。”
一边替他关好房门一边在嘴里嘀咕,“你哪儿我没见过似的。”
房内,肆意已经脱完衣服走进了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