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展的。
“你可知念衍阁许凭阑是谁?”
许凭阑声音冷的不带一丝温度,完全不像之前装疯卖傻的样子,
谢棋影哆哆嗦嗦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匕首,再不敢乱动,
“那你可知李家村许是谁?”
“你!你是许的儿子?”
谢棋影像是想起了什么般猛的回头一看,脖子上已带出一串血珠,染红了半边白刃。
“啊——”
最后那声惨叫还未完全发出,脖子和脑袋已经分离了。
许凭阑随手捡起桌上的抹布擦擦匕首,又合上刀鞘放进怀里,
“怎么说今天也是你的葬礼,我得让你死的明白。”
出了房间,他还是那个臭烘烘的乞丐。
柳淡烟见他朝这边过来,赶紧端了碗饭菜在手上,
“你是不是饿了?这个给你吃,吃饱了就快回去吧。”
言午感激地接过饭碗,就差没流几滴真诚的泪珠给她看了,别人夹菜的功夫他已经扒完了一整碗饭,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行了,赶紧回去吧。”
走之前,柳淡烟还是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言午仰着脖子满脸享受,一出谢府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抠着嗓子把方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痛快了。”
他回到木屋舒舒服服的洗了澡换了身行头,又做回了许阁主。大摇大摆地走到谢府门口,拉过一个过路的人就询问谢府是否出了什么事,那人被他拽着不好发作,只得耐心地给他讲了谢府是怎么从假葬礼变成真葬礼的事,说罢还往里指了指,
“喏,那个人瞧见没,谢府二公子,死了真哥哥正趴那哭呢!”
许凭阑仔细一瞧,还真是宋喃,就跪在棺材正前方,两只眼睛红红的,盯着棺木发呆。
早知道你会难过我就让你去看他最后一眼了。
许凭阑想着,就看见宋喃已经起身,回头朝他站着的地方看过去,不好!得装瞎。
过路人刚想走又被拽住胳膊,许凭阑在他耳边耳语几句,过路人点点头,搀扶着他慢慢走过了谢府。
若是日后宋喃知道这件事是他干的,会不会恨他?
来不及多想,许凭阑已经踩着轻功找了家客栈落脚,随便一打听,谢府的事已是人尽皆知了。
小九随后也进了客栈,在许凭阑旁边坐下,
“小九,这事,太快了。”
小九刚从谢府到木屋又从木屋到谢府跑了几个来回,脑子里全是木头棺材棺材木头,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我总觉得,谢棋影是故意让我看见他,又故意让我杀了他。”
“阁主,这又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就是想寻死吗?”
许凭阑双眉微蹙,暗道一声不好,
“如果那个人,根本不是谢棋影呢?”
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一眼,一齐就着轻功往谢府跑。
柳淡烟有危险!
果真,谢府上午迎来的宾客已全数离开,只剩柳淡烟一个人被粗绳绑着扔在棺材前面,真正的谢棋影手持长鞭站在她面前,旁边还站着谢知遇。
“许夫人,别来无恙啊。”
柳淡烟嘴里被塞了抹布不能说话,正是许凭阑用来擦匕首的那条,假谢棋影的血染在上面还未全干,看着有些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