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去四年了,没想到衍哥还记得。”
“喃儿说错了。加上之前的年份,已经有二十年了。”
宋喃惊讶的张圆了嘴巴,没想到自己都没记清,衍哥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你方才说,他要进宫?”
宋喃乖巧地点点头,
“许兄还参演了景云要看的那场戏呢。”
“那你可知道景云的这场戏是什么?”
宋喃挠头,
“不是聊斋吗?”
“嗯。这个人,恐怕不简单。”
小皇帝要看的这场戏,讲的是聊斋里一个书生与救下的那只公狐狸的故事。
很显然,故事里并没有女子,那许凭阑为何要千辛万苦打通梨园这个渠道,扮做一位女子入戏呢?难不成,他知道了些什么。
一路相继无言,兄弟俩各怀心事。
轿子落地,皎洁的月亮还悬在天上,太阳便有出来的趋势,二人这才终于到了宋府。
☆、第二十一章
许凭阑这边,这位爷正双腿交叉,半耷拉着衣服,斜躺在官予安的软榻上,手边放着一串葡萄,面前还有一坛念衍阁珍藏的酒。
他挥挥手,就有丫鬟过来,左边那个剥葡萄,右边那个倒酒,旁人看了,都要以为他才是官家的主人了。
真正的主人也不生气,端了盏茶悠闲地坐在一旁,似乎并不像之前跟宋喃说的那样着急让他妹妹去睡觉。
许凭阑打了个哈欠,剥葡萄的丫鬟手就抖了。手一抖,葡萄就掉到了地上。
右边那个在偷笑,榻上那个盯着自己,不笑不语,这葡萄也不知捡是不捡。
突然有人冷笑一声,
“怎么?你是想捡起来再喂我吃?”
这次轮到右边的小丫鬟手抖了。
刚斟满的酒,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洒了出来,还漏了几滴正好砸在许凭阑裙子上。
有人张口欲骂,就被官予安制止了。
后者挥挥衣袖,丫鬟们赶紧如释重负地跑出去了。
“许阁主好大的闲情逸致,这么晚了不回阁里,还跑到我这儿来了。”
许凭阑拢拢衣服,从榻上坐起来,扭着腰走过去,趴在了官予安身上,冲着他耳朵说话,
“这不是,几天没在阁里见到你,想念的紧吗?”
官予安顺势把他拉到自己怀里,还摸了一把许凭阑的脸,逗的他咯咯直笑,
“官大人就是这么对待亲生妹妹的?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呢。”
官予安放下茶杯,双手横抱起许凭阑,一步步迈向里屋,
“你该睡觉了,阁主。”
他走到床边,正准备把人放下去,却被许凭阑抱着脖子不撒手,
“官大人,十几年不见,你怎么还这般好看,同我幼时第一眼见你一样,似乎未曾如何变化过似的。”
官予安凑近他的脸,闻了闻,满是刚才那酒的香气,
“画楼,你喝醉了。”
许凭阑伸出一只食指覆在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另一只手便开始在他脸上摸索,
“咦,奇怪,你也没带面具啊,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呢。”
官予安腾出一只手捏住了他乱动的手腕,
“你还没完全长大,我怎么敢先变老。”
许凭阑抬眼,对上了满目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