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歹。”
“你说甚呢,我怎么会为非作歹?”
“行行行,除暴安良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许凭阑站在台阶上,比宋喃高出了一个头,忍不住摸了摸眼前人柔顺的发,
“我今日就要走了,我娘给我的时间不多,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还得去别的地方看看呢。衍哥的衣服我就先穿走了,下次来看病的时候归还。至于你嘛,”
又戳了戳孩子的小脸,
“也别太想我,我就住在李家村村头,写信就行了,记得,字写好看点。
宋喃又是被摸头又是被戳脸的,还有些莫名其妙。
“知道了,你放心地走吧。”
许凭阑从台阶上跳下来,扛起包袱,给宋喃留下一个背影。
“噢对了,下次,可别再被人踢下水了!”
宋喃气得在原地跺脚。
许大爷的第三站,要去找一个和尚。
☆、第十章
宁光寺内,敲钟的和尚睁开一只眼往寺门外瞟了一眼,算算时候,人也该到了。
许凭阑在出李家村的路上就给肆意飞鸽传了书,告知他这几日会有贵客来访,肆意笑着烧了那纸条,咳了一声,还真是位贵客。
不知何时,方丈已经站在了肆意身后,
“那位小施主,可是今日来访?”
肆意放下敲钟的手,点了点头。
“这会儿估计在门外了。”
“也好,我让小小随你一起,到门外迎接一下吧。”
说着,一个脑袋圆圆的小和尚从方丈身后蹦达了过来,一把抱住肆意的腰,
“肆意师兄!几日不见,你又好看了!”
肆意摸了摸小和尚光秃秃的脑袋,
“就你会说话。行了,你以后,会更好看的。”
肆意是宁光寺里唯一一个没有剃度的和尚,总是一头黑发,就那么散着,也不用做早课念经,每天按时敲钟就是他所有的任务了。
期间只出过一次远门,就是去了李家村,遇上了许凭阑这么个小大爷。
小小跟在他后面,一蹦一跳地出了寺,抬头一看,果然,许凭阑已经找了个树荫盘腿坐下了。
只见那位许大爷嘴里叼着根杂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缓缓走来的两位小师父,还拿手指在眼前遮太阳似的挡了挡,不过这次,没贴□□。
“小意,有没有想我啊?”
肆意闭上眼,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才朝许凭阑走过去。
“许施主来了。”
“诶,我问你呢,有没有想我?”
“许施主跟何人都这般随意吗?”
许凭阑摇摇头,将嘴里的杂草吐了出来,起身跳到了肆意面前,
“当然,只跟你随意了。”
小小跟在肆意身后,默默起了一后背的鸡皮疙瘩。
“里面请吧。”
寺内,放眼望去,依然只有除了肆意和方丈的其他三个和尚,加上才进寺不久的小小,一共也就六个人。
寺里唯一的那棵大树上,响起了几声蝉鸣,
“方丈在禅房等你。”
一杯茶过后,方丈在微薄的雾气中开口,
“不知许施主的毒,如何了?”
许凭阑放下茶杯,摸摸下巴,心里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毒的事?
方丈又给他沏了一杯,不紧不慢地道,
“施主不必迷惑,当年肆意从李家村回来,包袱还未放下,就与贫僧说了这件事。”
许凭阑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情。
“若贫僧说,可以帮助施主,施主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