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要看点什么?或是玩点什么?奴才们会下棋,会打扑克,也会唱曲子。”小官人乖觉地自荐。
穆星渊笑了笑:“不,不需要了。干脆,你们陪朕聊聊天吧,你是哪儿人?叫什么?”穆星渊问扶他起来的那个。
小官人的脸,圆圆的,在烛火下显得讨喜而乖巧:“回陛下,奴才是天火城的人,叫典燃,平时大家都爱叫奴才的小名小火车。”
“小火车?”穆星渊失笑,又问另一个,“那你呢?”
“奴才的小名比较俗气,叫小芍药。”另外一个比小火车要清俊一下,回答得也比较腼腆,“二十五年前,奴才的爹和君父都死了,多亏陛下在各城开设孤儿院,奴才才能活下来,孤儿院的老师嫌起名麻烦,就给大家每人按一种花的名字,叫起来方便。”
“二十五年前?”穆星渊微微走了神,“那场浩劫……”
两位小官人飞快对视了一眼,小芍药后悔不已,怎么偏偏就提到了二十五年前呢?赤国上下都知道,这是当今陛下的一块心病啊。自己,不会被陛下处死吧?
“陛下,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我听那些读书人说,有一个词,叫大难兴邦对不对?”小火车笑着圆场,“在那之后,我们赤国统一各国,科学教大兴发展,这些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说起陛下您,都感恩戴德呢。陛下您,绝对是千古一帝了。”
“千古一帝?”穆星渊眼里满是漫不经心,“这些功劳都不是朕的,朕也不想要。”
两个小官人面面相觑,扑通一下,跪下来请罪。
“唉,跪下来干嘛?朕并没有怪你们。”穆星渊意兴阑珊,他挥了挥手,“扶我躺下吧,这会儿,又有点想睡了。”
帐子重新被拉上,守夜的人,呼吸轻得听都听不见。穆星渊在床上翻了几个身,怪谁呢?怪自己没本事,护不住想保护的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长啊,迷迷糊糊间,他甚至听到了女儿的怒吼:“……要你们有何用,发热也治不好!你……来人,把两个守夜的小奴才给本公主拖出去砍了……”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陛下醒了!”有人在他耳边喊道,声音很吵。
“住……住嘴。”穆星渊想说话,张了张嘴,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父皇!”一双熟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父皇,您睁开眼睛,看看女儿……”
是云梦啊,怎么喊自己父皇了呢?小时候,你不是都叫的爹吗?穆星渊终于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一瞬间,意思回笼,肩膀的酸痛,四肢的无力,额头的高烧,都让穆星渊意思到,自己生病了。
“云……梦……”
“父皇,我在,女儿在这里。”穆云梦穿着裙子,梳着华丽的发髻,额头还镶了一枚红宝石的花钿。
穆星渊笑了,晁凡在女儿小时候,就喜欢这样打扮她,可是要悄悄的,打扮完欣赏一会儿,就得拆掉,所以被折腾的女儿很不喜欢这样,每次晁凡想打扮她,就得许下很多割地赔款的诺言。如今,女儿大了,反而觉得这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