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先弄一场大雨,然后再在天上烧把火。这样也算是神迹了对不对?”
穆星渊抽了抽嘴角:“又是大雨,又是大火,你觉得这是吉兆还是凶兆?”
“唉,那怎么办呢?”晁凡很是忧郁,“我又不能让百花开放,青鸟来贺,儿子,爹真是没用。”
穆星渊站起来给晁凡倒了一杯金顶茶,玉杯里盛着金波,煞是好看。他把茶递过去,小声提醒道:“咳咳咳,儿子得叫你君父……朕才是爹……”
晁凡横了他一眼:“儿子就得叫我爹!”
那可不行,这种关乎体位的称呼可不能含糊,穆星渊劝道:“君父有两个字呢,比爹还多一个,多好啊。”
“你拿去,我不争。”这什么鬼逻辑?晁凡拒不合作。
“你……”穆星渊坐下劝他,“朕是皇帝,被儿子叫君父,不要面子的?你就退一步嘛。”
“那我一个直男,和你都养儿子了,还不能让他叫我爹?”晁凡也委屈呢。
“直男?什么直男?反正不行,这事没商量……”
“对!就是没商量!必须我是爹!”
“你再这样,朕!朕亲你了!咱们床上见真章!”
“哎呀,你个臭流氓,你给我起……松开……”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还“动手”互搏起来。金床上的果子顿时急得不行,晃了两下后,啵的一声,薄得几乎透明的果皮轻轻破开了。
透明的果液泄到了床上的小金窝里,银色果皮软哒哒的趴下来,宛如一层蝉翼。刚出生的小孩头发乌黑,唇红齿白,肉嘟嘟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一岁大。
“碟碟……”小孩子嚎啕大哭。
在他张嘴的一瞬间,抱成一团的两个大男人立刻停了下来。
“儿子!”“乖乖!”两人同时喊道,一个错身,端澡盆的端澡盆,拿软巾的拿软巾,竟是轻车熟路,默契十足。
而在乾坤宫外,小皇子张嘴的一瞬间。数道金光突然直射宫顶,空气中洋洋洒洒下起了太阳雨,雨势不大,更像是一层雾气,朦朦胧胧地降下,惊呆了所有人。乾坤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的宫人、金童和玉人,吸着雨雾,只觉得神清气爽,疲惫全消。御花园中,一株十五年不曾开花的老梅树,绽开了朵朵红云。以它为信号,皇宫内外,所有当季的,不当季的,凡是能开花的绿植全都争先恐后地开放起来。
无数鸟雀发出清灵啼啭,扑簌着五颜六色的羽翅,从金耀城上空,京城人热闹的叫声中飞过。它们盘旋在乾坤宫的金瓦红墙上,仿佛一团团祥云。七色的虹贯穿东西,声势浩大地架在半空,让所有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金殿里的大臣、濒婆树下的国师、紫宁宫中的太君、赤国所有城镇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乾坤宫。
而宫里两个初为人父的家伙,虽然听到了鸟雀的啼鸣和宫人的大呼小叫,却依然毫无所觉。晁凡还颇为嫌弃地吼了一句:“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