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渊面色不改,一字一顿地说道。
“哀家瞧他形容猥琐,举止小气,想来是个没福气的。”太君直接拉下脸来,“不必赏赐了,哀家怕折了他的岁寿。”
小官人匍匐在地,战战兢兢。
父子两人皆无二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穆星渊恭恭敬敬道:“那……天色已晚,儿臣恭送君父回宫。”给了彼此一个台阶下。
太君冷哼一声,带人走了,像是一秒也不想多呆的样子。
“你说,我们才刚刚回宫,究竟是谁脚程这么快,通知了太君?”穆星渊扶着秦应之的手从轿辇上下来,不辨喜怒地问道。
秦应之挥了挥手,让跪着的小官人先下去,然后才道:“陛下,听太君的意思……似乎是知道晁小官人的模样了,您说会不会……”
“哼,不承认就行了。”穆星渊冷笑,“刚刚他不就没辙吗?你说,他这么听话,国师会不会找他麻烦?”
这话秦应之可不敢回答,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晁凡来:“敢问陛下,晁小官人藏哪儿了?”轿辇不比寝宫,空荡荡的,可没有藏人的地方!这也太古怪了。
一声轻笑在秦应之背后响起。
“我不就在这儿吗?”晁凡掀开帘子,笑着从辇上跳了下来。
一直在掩饰紧张的穆星渊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儿子”塞进晁凡怀里:“归你照顾了,朕还有折子没批,等会儿再来找你。”
“晁小官人,我给大皇子弄金床去了。”说完,秦应之也退下了。
晁凡抱着果子愣了,诶?怎么就剩他一个人了?他哪里知道,一个是想用儿子绑住他,一个是心里犯嘀咕,真有点怕他的神出鬼没了。
之后几天,日子平静无波的过去了。太君在新晋的金童里,找了两个可心的,日日宣/yín,国师毫无动静。穆星渊找了个机会,把傅宸从冷宫里弄了出来,调到晁凡身边。
两人见面时,傅宸居然嚎啕大哭:“四弟!我的好四弟!你受苦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跟你二哥交代哟……这些天,我见天就哭,日日以泪洗面,都瘦了好多……”
穆星渊在一边听得火冒三丈,背着人了把晁凡逼到墙角:“朕让你受苦了?嗯?哪里苦,你告诉朕!朕给你点甜头尝尝。”
“不苦不苦。”晁凡怕他强吻,赶紧否认,又替傅宸说好话,“他就是来帮我打铁的,你可别气了。”
穆星渊这才放过他。
于是,晁凡的生活就变成了照看果儿子,以及和傅宸打铁造蒸汽机。某天晚上,他突然想起好久没放青烟他们出来了,便趁穆星渊批折子的功夫,把三人放出来透透气。
结果青烟刚冒出头,立刻缩了回去:“老大,快快快,快塞上瓶盖,有东西要吃我们。”
晁凡愣了一下,见瓶口逸散的阴气,正长鲸吸水般地冲濒婆果飞去,顿时人都吓傻了,尖叫道:“儿子!这可吃不得啊!”
作者有话要说:晁凡(很忧虑):你说咱儿子会不会是个娘娘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