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头凶残恐怖的巨兽,光锋利巨大的爪子都有一人高两人的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影二只是与他对峙了几个瞬间,冷汗便打湿了衣服。
影二被叶劲不经意间流露的绝顶高手的气势一吓,反倒激起了他的血性。只见他两手紧紧的握着武器,大声道:“要想伤害主人,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一瞬间,影二下定了为主人舍身的决心,心里升起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倒让叶劲十分无语,正要动手打晕他,影一从里面开门出来,呵斥道:“老二,不得无礼!”
随后平静的对叶劲道:“叶公子,请进。”影二急忙抗议道:“头儿,不能让他进去!万一他再对主人下手…”
影一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立刻让他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随即严肃道:“主人早就有过吩咐,叶劲随时随地都可以见主人,哪怕是他重伤的时候。”说完,对叶劲一点头,叶劲随即推门走了进去。
影二不甘心的还想拦,被影三眼疾手快的扯了回来,咬着耳朵低声劝说道:“你傻啊!叶劲要是真想杀主人,就凭你拦得住吗?”影二听了这话,只好颓然的偃旗息鼓了。
影三没说出口的是,以主人对叶劲的毫不设防,叶劲要杀他,他此时早就没命了。
影一一直在慕容修身边,因此知道他的伤不是叶劲下的手,且叶劲早在大夫来之前就运功将他的伤势治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主人还未醒过来,多是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并不是因为受伤,因此心中并无担忧,对叶劲态度也很平和。
叶劲进门的时候,薛神医已经诊断完毕,正写着药方。叶劲连忙迎上去焦急的问道:“神医,他怎么样了?”
薛神医看了他一眼,这人能在慕容修受伤昏迷的时候进来,可见是十分亲近的人,因此也不瞒他,径直道:“庄主的身体倒是并无大碍,心脉所受损伤也已治愈,倒是无需老夫再画蛇添足……”
薛神医斟酌了一阵又道:“只是,我观他肝气郁结,似是心中有什么无法排遣的烦恼,若是不加以疏解…长此下去,怕是今日之事又要重演…”
叶劲一听这病还有复发的可能,哪里敢怠慢,急忙问道:“神医,他为何会心脉受损?若要根治,可有什么好办法?”
薛神医摸摸胡子,沉吟着道:“造成心脉受损有多种可能,庄主的心脉损伤多是因伤心过度,以至内力攻伐己身所致公子若是信得过老夫,不妨将庄主发病时的情形以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讲给老夫听,这样也有利于老夫判断病因。”
叶劲听见“伤心过度”四个字,顿时心中又是一阵痛悔莫及。不过眼下不是反省的时候,他于是强压着心头的酸楚,将二人的关系和盘托出:“阿修昏倒的时候,我二人刚行过房事,只因他想让我娶妻,我一气之下,床第之间便粗暴了些,还说了些侮辱的话……”
叶劲因为担心慕容修的病情,将二人相处的情形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一点不敢隐瞒,只隐去了不可外传的隐秘和床第之事,绕是如此也把薛神医听的只想捂耳掩面而去老夫是来看病的,不是来听你们如何打情骂俏的!
薛神医听的心烦意乱,正欲发作,一眼看见叶劲血迹斑斑的双手,又见他哪怕说着两人甜蜜的过往也是一脸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便知他如此毫无隐瞒只为了不让他产生误判,影响慕容修的恢复,可见对慕容修感情十分深厚,这次害他受伤定是心中痛悔。
薛神医心下动容,便耐着性子听了下去,摒弃掉那些尴尬的情绪后,倒是听出了问题所在,于是长叹一声道:“医书有云: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难怪我观庄主五脏六腑都有些不妥,想必是短短几个月内接连经历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所致如今看来,他的心结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叶劲掩面悲泣道:“是我对不起他…”
薛神医却眼神古怪道:“老夫倒是觉得,庄主心中对你有很深的歉疚,似是曾做过十分对不起你的事,公子对此可有印象?”
叶劲搜肠刮肚一阵,还是摇摇头道:“阿修待我一向亲厚有加,说是有大恩也不为过,何来的对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