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握着,在被子里,那交握着的两手就放在他的肚皮上,仿佛他在作一个很大的决定。想了许久,他忽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个“嗯”是由他喉咙底下直接迸到他鼻腔顶端的,是那样闷闷、沉重又微弱的一个“嗯”字。仿佛是在说他虽然还在犹豫着,但是他默许了。
身边的顾孝成一听到这一声十分微弱的默许声,直接兴奋得像是一个被大人允许来玩游戏的孩子。
确实是游戏成人游戏。
这晚上顾孝成还加码了。他忽然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谁知道这次做完后这个方杰会不会“又发疯”,而且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所以对于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一个懂得如何把握机会的人比如说他,就应该起码做够三次,反正他憋了这么久,量绝对够。
凌晨两点左右,方杰不堪其扰,叽咕了一句:“x!我爸晚上给你喝的是什么汤!没记错的话是安眠汤吧,怎么跟壮阳汤似的?”
而顾孝成才不管他,继续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于是第二早,方杰十一点半才醒。
上一次才做了一次,方杰尚能保持一个优秀奴仆的优良作风,头天晚上伺候了主子,第二早该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而这一次量级不一样,他想保持也保持不了了,被干懵了之后,难疲塌,一路睡到十一点半。
醒来后足足有一刻钟之久,他都是脑中一片浑茫的,完全不知道状况。还想着怎么今天早上这样累。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渐渐想到昨天晚上那个事情。
他慢慢偏过头去,朝身旁一看,那人还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晚上黑灯瞎火时是一回事,可到了白天的阳光之下,很多的东西都像是掩藏不住了似的。他心中难以抑制地又开始有一种后悔的情绪出现了。他就像是那种青春期的少年自^渎过后,又没有正确的心理引导,就开始产生一种自我厌弃的情绪一样。
他就是自我厌弃了,心中忽地又生起了一种羞愤。
不过这一次的羞愤不是针对顾孝成的,而是针对他自己的。上一次那羞愤是针对顾孝成而发的,因为他那次事后认定是顾孝成诱x了他,他觉得顾孝成其身不正,对他做了这样的事,他也感到十分羞愧,简直愧对家中老父,愧见浯城亲友,简直对不起全中国人民,竟然配合顾孝成这变态搞基,那他简直是阻碍全人类的自然健康发展。
可这一次的羞愤则全然是对着他自己而发的。为什么顾孝成用哀求的眼神看他了,那他就要对他有所回应?态度与立场难道就不能坚决一点吗?而且他蓦地忆起他自己昨天晚上除了最后那一次骂脏话,以及诘问顾孝成晚上喝的是不是其实是壮阳汤之外,前头几次,他好像还挺享受的。
风骚yín^荡加无耻。
他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羞愤,他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是这样的人。委身在一个男人之下还风骚yín^荡加无耻,简直连脸都不要了。
在这一刹那,纯结的小方又“犯病”了。他带着这一种强烈的羞愤下了床,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