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真是完全地就生理与先天的心理来说都不具备女人的那种人质情结的特质。更何况方杰这人也不是什么单纯的零号,只不过是一个身体上正在被开发、而感情的取向上面犹待斟酌的男人罢了。
男人后面那里与女人前面那里就在这一点上,都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所以也就不单单是在生理构造上迥异,就连那事做了后产生的心理效果都是有所不同的。
而顾孝成烦也是烦的这个。如果说做上一百来次,枕边这人还是该怎么排斥他就怎么排斥他,那可怎么办。
所以他决定了,对这人身体上的勾引得是花式的。太过于单纯地胁迫性地让他就范或许并不能有很好的效果,谁让他有着男人的构造。
由第二天一大早开始,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又一切都复旧如初了,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顾孝成刚搬进来那会儿的那种状态,除了顾孝成现在是名正言顺地交了钱住在这儿的之外,他们之间的一切仿佛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没有什么改变。顾孝成又乖乖地变回了那个“小媳妇”,举凡有方杰看他不爽的时候,对他摆一摆凛如霜雪的脸色与眼神,他就能即刻摆出一副含冤负屈的可怜表情来应对。方杰一看,心里多少就开始有点舍不得了。况且他现在还是交了钱住在这儿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表现还不错,而且那晚上他说了那样的考虑周详的懂事的话,也是让方杰对他的印象改观了的。起码现在方杰觉得原来他还是一个有人性的人。
不然之前的话,方杰心中的他不是一个会摆出小媳妇脸的假面贱人,就是一个老打他屁股主意的衣冠禽兽。
自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这一种和解松动的迹象,顾孝成就觉得他自己的更多的“计谋”或许就可以再往下施展了。
而现在的方杰似乎连防备也没有了,都被顾孝成给慢慢地消磨光了似的。他似乎也不记得顾孝成曾诱x过他一次,并且一直在打着他屁股的主意。
他通通不记得了。就是那样完完全全地复旧如初了,似乎是奇迹般的一个转化。方杰少了许多戒备,在房间里,顾孝成已洗好了澡就坐在床上,他也敢只穿一条紧身平角的包臀内裤就在房里晃来晃去,翻找东西。由西面衣橱找东西一路找到东边的写字桌儿那里,写字桌儿那儿找不到,就又晃去西边的衣橱那里。
赤条条,晃啊晃的。
无疑就是狼眼里的一只雪白的小羊,又或是站在烤肉串摊前的食客眼中的一串肉串,正面烤一烤,翻个面,背面再烤一烤。而他就是这样一点危机的意识都没有地在顾孝成坐的那张床前向东晃一晃,再向西晃一晃。
晃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东西。于是又折回西面衣橱那里翻寻。他先是弯下腰去将衣橱下面最上层那两个抽屉拉开,又找了一通,再是蹲下去,将下面几层抽屉拉开,又搜寻了一通。
老拿那个尤其敏感的地方对着顾孝成。顾孝成在他正对着他时,就一脸正经地坐着,划着他的手机,一副熟视无睹的正经模样,可一旦他背对着他了,就马上朝他背影看过去。并且心里多少还在琢磨着:他是不是有意勾引我。
脑中虽然有这样的想法,想了一圈之后,最终认定:没有。
方杰这人一做上什么事情,就一根筋通到底,脑子里面似乎只有那个事情,而其他所有事情都要摆到一边去。像他现在找东西,他就只想着那个东西到底被他在哪里,而全然不记得他自己现在几近一丝^不挂,还在一个曾对他“极端不轨”过的诱x犯眼前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