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中缘由后,却听冉吟怀笑道:“这倒是人心所向。”
即便到了这太和城中,百姓也是将囚车围的水泄不通,眼见群情激愤,官军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于此,卓亦疏便即说道:“眼下正是机会,咱们动手,救了人以后去荡山寺汇合。”
沈倾从又道:“大家一定绕远回去,免得被人跟踪暴露行迹。”
众人齐声应是,卓亦疏率先冲出。
庄修平数箭齐发,射中多名押解官军,却是对百姓分毫不伤。
与此同时,卓亦疏冲至囚车前,挺剑打退数人。
眼见于此,此地登时大乱,百姓惊慌叫嚷、乱作一团,官军仓促应战,但周围人声鼎沸、川流不息,不但成不了反击阵型,甚至连指挥官的声音都被淹没。
卓亦疏来到聂天成的囚车前,见他坐在囚车中,聂天成本是低着头,听得打斗声后抬头一看,却见卓亦疏已至眼前,又见卓亦疏抬手挥剑,自是要将自己救出,聂天成却赶忙出言阻道:“公子且慢?”
卓亦疏疑道:“聂城主何意?”
“公子前来相救,老朽感激不尽。”聂天成也知现在不是感谢的时候,所以赶紧又说道:“我不能随公子同去,如今赞普重伤,吐蕃必会大兵压境,若是不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两国战事必起,不知要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卓亦疏听后更加疑惑,先是转身打退数名南诏官军,然后又道:“这和我救你有什么关系?”
聂天成忙道:“如今王上要把这罪名算在孔雀连城的头上,我若随公子走了,又有谁能来担这罪名呢?”
“可这罪名本就不是你的。”卓亦疏说道。
聂天成却道:“我自愿担这冤名,若是亡我一人性命可以让两国免遭战火,那我自是死得其所,我孔雀连城在南诏安身立命,多得这天南之地的恩惠,如今南诏遭劫,我自是不能一走了之,况且此事确是因百里绮文而起,她是我师兄的女儿,后辈铸下大错,由我这做师叔的来承担,也是理应如此。”
听得此话,聂天成竟是要担下刺杀吐蕃赞普的冤名,甘心让阁罗凤将自己交给吐蕃人。
又有数名官兵攻向卓亦疏,皆被他长剑震退。
聂天成又道:“还请公子救走我的徒弟们,他们年龄还小,不该死在这里,有我一人担罪足以。”
卓亦疏长叹一声,知道就算强行带走聂天成也是无用,他意已绝,别人恐不能改变。
这时又听的混乱四起,聂天成惊道:“红衣僧人来了,公子小心。”
卓亦疏回头看去,只见十余名红衣僧人闯进混乱之中,这些人手持托钵,以此为武器,各个武功高强,竟将金宵宗众人尽数挡住。
聂天成说道:“这些人都是王上的侍卫,虽是佛门弟子,但武功高强,看来王上的精兵已然不远。”
南诏崇佛,境内寺庙众多,和尚僧人比比皆是,尤以红衣僧人名声最大,乃是王室佛门,南诏百姓无人不知。
卓亦疏见聂天成留意已决,当下向他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而去。
聂天成欣慰笑道:“多谢卓公子。”
卓亦疏冲向两名红衣僧衣,那两人本在围攻冉吟怀,卓亦疏长剑惊出打退两僧,两僧见卓亦疏武功厉害,当即掷出手中托钵,卓亦疏见此挺剑相迎,那飞钵竟威力奇大,卓亦疏纵剑而攻竟然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两僧一击之后收回飞钵,也是大惊失色,都没想到卓亦疏竟然如此厉害,飞钵丝毫不能奈何他。
而在远处,乌宏也被红衣僧人围攻,他手持独脚铜人鏖战众僧,却不想竟占不到便宜,飞钵疾来,乌宏挥动铜人抵挡,但却双拳难敌四手,仍是被飞钵打中,这一下伤筋动骨,疼得他龇牙咧嘴。
被救出来的苦参和尚也在力抗官军,此时见得红衣僧人后便即向众人说道:“这是飞钵术,着实厉害,大家小心。”
青琅轩、杜仲、商陆、南星等人先后得救,一起对抗官军和红衣僧人,众人联手实力大增,又救了数名孔雀连城的弟子。
另一边云潇湘被围攻之中越发恼怒,抬手一掌打在飞钵之上,飞钵旋即回到红衣僧人手中,这僧人本想再攻,但却气息一阻,旋即倒地而亡。
原来是云潇湘以‘潇湘毒掌’将剧毒印在了飞钵之上,那红衣僧人不知厉害贸然徒手去接,云潇湘的剧毒何等霸道,那名红衣僧人自然中毒而亡。
卓亦疏挡住数名红衣僧,沈倾从在混战之中跃至他身旁,并说道:“不能久留。”
卓亦疏点了点头,对金宵宗和孔雀连城众人说道:“你们先走,我断后。”
众人闻言便即明了,纷纷纵身离去。
卓亦疏抵挡数招,见众人皆已退走,便即施展疾踪步而去,红衣僧人和官军还想再追,却被庄修平飞箭挡退,又伤了数人。
此地百姓一拥而上,挡的官军寸步难行,红衣僧人纷纷施展轻功追出,却被卓亦疏和沈倾从一阵杀回,又有庄修平的飞箭和云潇湘的毒术,红衣僧人终是不敢贸然再追。
待官军冲散人群时,卓亦疏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绝世豪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