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万里心中兀自惊惧,眼前的道士虽然衣着破烂,但是武功高强,只在瞬息之间就能击败自己,此时司万里早已收起轻视之心。
破衣道士向司万里说道:“依我看来,阁下乃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人。”
司万里冷笑一声,既不说对也不说错。
破衣道士也不理他,而是继续说道:“练武一途,切忌急于求成,阁下身有暗疾,想必是强练武功所致,如今阁下虽然看似毫发无损,实在却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方才保住了性命。”
听的此话,司万里终是再不能平静,不禁神色凝重的看向破衣道士。
“阁下应有十余年没有强练武功了,但最近几年却又有强练武功的迹象,切记如此万不可取,若是这次再出差错,那可就没人能救得了你了。”破衣道士叮嘱道。
司万里越听越惊,心中暗道:这老道人当真是有两把刷子,竟将我的陈年旧事全都说了出来,并且连我最近的练武状态都看了出来,最近我确实有些着急,致使内息不稳,但我已及时改正,按理说没人可以看得出这些,难不成这个道士竟真的如此厉害?
心中虽然如此想着,但司万里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反倒仍是那样不屑一顾,只听他开口说道:“你到底是看病的还是算命的,你说的这些我随便找个郎中都能说得出来。”
破衣道士听后也不气恼,而是笑道:“生死祸福我也能算,只是那些太过普通,所以我从不去算。”
司万里听后冷笑道:“那你说的这些也不算太过高深。”
便在这时,司万里话音刚落,便又听有人喝到:“贼道士哪里走?”
紧接着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气冲冲的闯了进来,这人身着长袍,袍子上绣着日月星云,乃是悬天宫独有的服饰,而司万里眼见来人也不意外,只是说道:“祁存,休要大吵大闹。”
来者名为祁存,听了司万里的话以后却是上前一步,指着老道士对司万里说道:“师哥,这个臭道士闯入咱们的戒备范围之内,丝毫没将咱们悬天宫放在眼里。”
司万里听后当即眉头一皱,但却并未向破衣道士问责,司万里早已看出破衣道士实是个不世出的高人,莫要说师弟祁存,就是司万里自己也没把握能胜的过这个道士。
是以此时司万里便道:“这位道门前辈来此有何贵干?”
司万里在客栈外围十里的范围布下了天罗地网,一般的人别说闯进来,就是想靠近都难,但这个破衣道士竟然轻而易举的来到客栈之中,而且看祁存的样子颇有些气急败坏,必然也是跟这个道士动了手但是没有占到丝毫便宜,这个破衣道士虽然其貌不扬,但却能在悬天宫的重围之中来去自如,其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想通其中关键,司万里也不禁对眼前的道士颇有畏惧。
祁存得了师哥的号令,心中纵然有气,却也不敢此时放肆,只能守在一旁。
卓亦疏笑道:“这道士还真有趣,想必是来找悬天宫晦气的。”
司万里眉头紧皱,祁存想要开口却仍是被司万里所阻。
破衣道士却笑道:“其实我是来找公子你的。”
卓亦疏疑道:“找我?”
破衣道士点了点头,然后又道:“我受人之托前来给卓公子算上一卦。”
卓亦疏听后却摇头笑道:“依我看还是不必了。”
破衣道士疑道:“哦?这是为何?”
卓亦疏回道:“我这人不信命中注定。”
正在这说话的时候,祁存突然出手,手中钢刀奔着破衣道士劈落而下,祁存本是站在破衣道士的身后,这一刀又极其突然,并且刀势一往无前,换做别人就算是正面相对恐怕也难以抵挡,更何况这个破衣道士以背后对之,等他察觉到时必然来不及躲避了。
在这瞬间,司万里先是一惊,旋即又暗道:这样也好,倒要看看这个道士有几分能耐。
对于师弟祁存,司万里还是很了解的,祁存虽然性格冲动,做事不计后果,但是武功高强,与自已一样深得师父真传,所以由他出手试探再合适不过了。
那道士似是全然没有察觉到背后的危险,反倒是卓亦疏不着痕迹的蓄起了攻势,他也看出这个破衣道士是个高人,但也不确定他是否可以躲得过祁存的攻势,所以卓亦疏暗自戒备,若是这个道士躲不过去,那卓亦疏就会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