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冷笑道:“把你们抓了以后再问也不迟。”
卓亦疏轻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官官相护吧。”
将领回道:“是又如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何况你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
黎清让不忿道:“那你怎么不说那些人光天化日之下饮酒作恶。”
“他们在执行公务。”将领想也不想的直接回道。
“喝着酒执行公务吗?”黎清让怒道。
“喝酒能不能执行公务是我说了算的。”将领高高在上的说道:“岂是你们小小草民可以妄议的。”
这将领竟然公然维护同僚,而且如此理直气壮,卓亦疏听得眉头紧皱。
那将领却不管这些,只是急于为自己人找回场子,当即便挥手下令道:“给我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严惩一番。”
卓亦疏长剑微动就要出手,可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人,不慌不忙的走到将领面前。
卓亦疏见这人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那人来到将领面前,先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物,乃是一个令牌,也不知那令牌上写的什么,只是将领见后当即脸色大变,赶忙跪倒在地。
手持令牌那人斥道:“不知死活的狗东西,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听的此话,那将领竟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拿令牌那人皱眉说道:“我家主子今日不想与你们计较,赶紧滚。”
那将领闻言如蒙大赦,赶紧带着一众手下逃离这里,再不敢多说一句找回场子的话。
待一众官兵走远,忽又听到有人鼓掌说道:“公子好厉害的剑法。”
卓亦疏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漫步而出,他身着锦服,气质出众、举止不凡,定然是个达官显贵。
而刚才拿着令牌喝退官兵的那人显然是这男子的随从,此时恭敬的站在男子身边。
男子走到卓亦疏近前,拱手行礼道:“在下木三,想请公子到楼上雅间一叙。”
卓亦疏却道:“还是不必了,告辞。”
说完这话,卓亦疏转身便走,黎清让紧随其后。
那木三见此却并不气恼,反而是笑意盈盈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卓亦疏走后,倒是那名随从皱眉说道:“这人好生无礼。”
木三却笑道:“江湖中人多是这般桀骜不驯之辈。”
随从又道:“不过是仗着一身武功而已,年纪轻轻,不堪大用。”
木三又道:“莫要小看了他,年纪虽轻,却有一身惊人的本事,当真是极为难得。”
眼见自家主子如此说,那随从也再不敢多言。
卓亦疏和黎清让离了酒楼,黎清让开口道:“人家帮了咱们,你为什么还对他爱答不理的?”
卓亦疏轻笑道:“有没有他我能都解决这事,那人纵然是个达官显贵,可也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黎清让听后兀自思忖一番,而后也再不提及此事。
姐弟二人一路奔向鄜州。
而就在当天夜里,商州太守战战兢兢的跪在一人面前,吓得满头大汗却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往上看去,只见正是卓亦疏白天所见的木三赫然端坐在上方。
木三皱眉说道:“赵大人,在你的管辖之内,官官相护的现象似乎极为严重啊。”
赵太守磕头在地,赶忙说道:“是下官治理无方,还请大人恕罪。”
木三站起身来,迈步走了出去。
赵太守浑身无力的瘫在大厅之中。
三日后,长安传来旨意,罢免商州太守之职,此地大小官员一个不落的尽数受到牵连,朝廷彻查此地风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