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亦疏回道:“此剑名为饮怨。”
其实卓亦疏心中同样震惊不已,刚才的剑砍铁链只是卓亦疏的突发奇想,在电光火石间剑随心动,但饮怨之锋还是超出了卓亦疏的预料,当真是称得上削铁如泥。
就在这时,又听得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韩帮主为何没了动静?”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急掠而来,几个起落后就到了众人面前。
这人年约三十五六,身材魁梧,长着一张国字脸,看上去颇具威严,背后负着一柄钢刀。
这人立住身形,扫视场中情景,登时便知刚才必有一番恶斗,又见到已断的流星锤,心中便即一惊,暗道:对方是什么人?竟然把韩阔的兵器都打断了。
韩阔便是那使流星锤的中年汉子,他见到背负钢刀的这人后却是冷冷说道:“杨阁主不在前面设伏,怎么跑到这来了?”
杨阁主本名杨奇宇,武功身份都与韩阔不相上下,两人此时虽是合作,但一直暗中较劲,双方的关系并不太友好,杨奇宇听得韩阔所言,心中立时不悦,但他转念一想,便即笑道:“咱们在这里有大事要做,但韩帮主却连兵器都被人打断了,恐怕不但今天的大事办不成了,今后对于韩帮主的威名也有很大的影响啊。”
韩阔皱眉回道:“韩某的事就不劳杨阁主费心了。”
杨奇宇闻言微微一笑,却转头看向卓亦疏,便即说道:“阁下是何方神圣?”
卓亦疏轻笑道:“我叫卓亦疏。”
杨奇宇又道:“想必就是卓公子打断了韩帮主的兵器。”
卓亦疏满不在乎的回道:“败在饮怨之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听得卓亦疏如此一说,又见他满脸不屑神色,韩阔心中不禁又羞又怒,当即喝到:“武功招式上的确是我略逊一筹,但我还没有输,有胆量的就跟我比拼内力。”
一听这话,众人都知韩阔这是要跟对方拼个生死,而卓亦疏既已打断了对方的兵器,那在招式上就已是胜了,如此这般他本可拒绝与对方比拼内力,因为内力比拼一般都是在打斗双方的招式势均力敌时才会使用的比拼方式,内力比拼凶险无比,不但输者有死无生,很多时候就连赢家也会受伤,除非是一方的内力胜过另一方太多,否则的话内力比拼就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卓亦疏桀骜入骨,此时听得对方此言,当即大喝了一声好,就要上前去比拼内力,也不管这周围尽是敌手,自己稍有差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就在这时,杨奇宇突然上前拦下韩阔,并且笑道:“韩帮主何须动怒,一个黄毛小子而已,就由我为韩帮主代劳。”
一语言毕,也不待韩阔回答,杨奇宇便即上前一步,指着卓亦疏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精妙剑法竟能斗过了长虹帮的帮主。”
杨奇宇说完这话提刀攻上,韩阔想要阻拦却慢了一步,韩阔心中急道:杨奇宇所言已是把这件事归为整个长虹帮输给了这个少年,要是杨奇宇在此时打败了这个少年,江湖上更是会说我长虹帮斗不过的敌人却败在了杨奇宇的手中,到那时长虹帮就可谓颜面尽失。
眼见杨奇宇已经和卓亦疏交上了手,双方你来我往,尚未分出胜负,但韩阔却暗道:杨奇宇的武功本与我不相上下,那少年剑法虽精,但刚才与我苦斗一番,内力损耗不少,而杨奇宇以逸待劳,内力正是全盛时,恐怕这少年不是对手。
韩阔所想却有道理,适才卓亦疏虽然打断了韩阔的流星锤,但那多是凭借饮怨之锋,这其中或多或少都有些取巧的成分,实际上正如韩阔所想的那样,卓亦疏在此前的恶战中已经消耗了许多内力,此时对付杨奇宇已有些力不从心。
韩阔眼见卓亦疏的剑势已不如此前那般,便知卓亦疏内力渐空,杨奇宇就要占得上风了,若是杨奇宇真打败了卓亦疏,那对于长虹帮来说不堪设想。
一想到祖宗基业就要毁在自己手中,韩阔心急如焚,此时竟是希望卓亦疏能胜了杨奇宇,并且打定主意,一旦卓亦疏露出败象,自己就必须上前阻止两人彻底分出胜负。
韩阔紧握铁链,想要以没了锤头的铁链加入战圈。
可就在这时,又有人赶到此处,此人身未到声已至,众人只听得一道如惊雷般的声音喝到:“左道宵小,也敢在此对我设伏。”
听得来人之声,众人反应不一,杨奇宇顿时一惊,韩阔先是一惊,随后又长出了一口气,暗道:这人既然来了,那杨奇宇就顾不上和别人打斗了。
卓亦疏听道来人的声音后却是喜道:“刘大哥。”
来者正是刘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