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王谷主修毒术,武功方面略有欠缺,佘余身为谷主虽然武功也算高手,但在黎荀面前仍不是对手,若非佘余有毒物护身,恐怕他早就死在云梦山中了。”妙寒说道:“只是黎荀也被毒物所伤,被黎博书送回长离山庄养伤了。”
“你好像对所有的消息都了如指掌。”卓亦疏说道。
妙寒笑道:“你可知这世上的消息都逃不过‘污衣’二字。”
卓亦疏闻言却是心中疑惑,他并未听过‘污衣’之说。
妙寒却也不想跟他解释,而是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该走了。”
“这次又是去哪?”卓亦疏问道。
“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你就该知道我不会害你。”
“这倒也是,姑娘要是想害我的话,刚才就不必现身相救了。”卓亦疏笑道:“可是姑娘实在太过神秘,在下江湖草莽而已,所以还是问清楚些的好。”
“太湖。”妙寒似乎对卓亦疏有问必答,此时也是直接回道。
此时卓亦疏也没有别的选择,自己内力尽失,若是贸然反抗也是毫无意义,倒不如虽其前往太湖,看看对方到底作何打算。
如此一来,卓亦疏便与妙寒一起离开此处。
两人一路只走小路,却也偶尔见到远处风尘滚滚,应是有大批人马行动。
妙寒走在前面,卓亦疏紧随其后,两人同行一阵,又见前方烟尘四起,随之传来兵器相撞之音。
妙寒言道:“此次长离山庄与歃血盟恶斗,引得整个江湖侧目,许多门派现身云梦山中。”
卓亦疏疑道:“只是两个门派的恩怨而已,别的门派为何前来参与?难不成是天下太平的久了,各家门派全都无事可做,所以到处凑热闹。”
“这天下确实太平的久了,久到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妙寒如此说道。
这句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卓亦疏也听不懂其中之意。
妙寒却又说道:“长离山庄和歃血盟都是在江湖中为尊一方的存在,尤其是歃血盟,世上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窥伺,只是因为有滕凌霄坐镇,所以无人敢来。”说到此处,妙寒却是一顿,随即停下脚步回头向卓亦疏问道:“滕凌霄还活着吗?”
卓亦疏闻言一愣,看向妙寒时却发现她的眼眸深如古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卓亦疏便道:“滕凌霄已经死在了他的徒弟明无为的手中。”
妙寒闻言神色一动,但却再不多言,而是继续迈步前行。
自从听闻滕凌霄的死讯以后,妙寒便只顾走路,再也不发一言,卓亦疏心中疑惑,走出数里后终是再也忍不住,便即问道:“世人为何窥伺歃血盟?”
须臾之后,妙寒回道:“这个问题等到了太湖之后我再告诉你。”
卓亦疏听后眉头一皱,但却再不多问。
两人已渐离云梦山,四周慢慢安静下来,所有的打斗都在云梦山中,所以离云梦山越远,肃杀之气也就越淡。
“凌霆府、兰陵剑派的人都来了,似乎整个江湖都在云梦山中。”妙寒终于又开口了,只听她说道:“看来只有佛道两家坐得住。”
“此间之事似乎波及甚广。”卓亦疏说道。
“这是自然,强如凌霆府和兰陵剑派这样的江湖巨擘都来了,可见此事的重要。”妙寒顿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些江湖大派敢来是因为底气十足,但还有许多小门派也来凑热闹,那可就是嫌命长了。”
“此话怎讲?”
“滕凌霄已死,这事瞒不住,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江湖所知,歃血盟没了滕凌霄这样的绝世高手坐镇,也就失去了一层屏障,明无为想要坐稳歃血盟主之位,当务之急就是要重立歃血盟的声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一儆百。”
“你是说歃血盟会屠杀别的门派来确立自己的地位?”
“没错,这次云梦山之战,有不少门派打算趁机夺利,这正好会给歃血盟一个机会,借此机会大杀四方。”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却见远处有人走来,隐约可见他手中还牵着两匹马。
待那人走尽,这才看清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牵着两匹骏马,对着妙寒施了一礼,随即将两匹骏马的缰绳交给了妙寒,随即行礼退去,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对卓亦疏更是看也不看。
妙寒接过缰绳,随即转头对卓亦疏说道:“此去太湖路途遥远,我特地备了代步之物。”
“妙寒姑娘想到当真周到。”卓亦疏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心中暗道:她将一切准备的如此齐全,似乎是蓄谋已久。
两人各乘一骑,直奔太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