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矜挥手下令,一众兵将当即把这里团团围住,绿袍客连连冷笑,趁势向后一退,再不出手,卓亦疏和狄青也只能罢手,只是周围强敌环伺,形势更加危险。
杨慎矜冷冷一笑,就要下令围杀二人,而在此时,又听一阵马蹄声传来,更有一道慵懒的声音说道:“这里还真热闹。”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行人马共十余人正漫步而来,领头的是一个锦衣男子,生的丰神俊美,面如冠玉,只是此时双眼迷离,正信马而行,手中拿着一个酒壶,此时正往嘴里倒酒。
那酒飘香十里,闻者无不微醺。
在这锦衣男子身后,李霅和钟士分列两侧,各骑骏马,再往后则是一众兵将,显然是锦衣男子的护卫。
见到这一行人,卓亦疏自然大喜,李霅和钟士与他微笑示意。
杨慎矜见到来人却是大吃一惊,却也来不及细想,赶忙上前行礼,对那锦衣男子笑道:“汝阳王怎么有空到了这里。”
原来这锦衣男子便是汝阳王,名为李琎,是当今皇上的侄子,地位尊崇,而且深得皇上的喜爱,唐玄宗洞晓音律,曾亲自传授李琎羯鼓,与之见面是称其为‘花奴’,显然是极为喜爱,这事朝中上下皆知。
李琎先是喝了口酒,而后方才说道:“闲来无事,就出来逛逛。”
杨慎矜回道:“是这样啊,那我这就让手下让开道路,恭请汝阳王行走。”
李琎摆了摆手,一边喝着酒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多谢。”
杨慎矜转过身去,正要下令让开道路,却又听李琎问道:“杨大人在这里干什么呢?”
闻听此话,杨慎矜便顾不上别的,赶忙回头答道:“下官在这里捉拿几个叛逆。”
“叛逆?”李琎疑惑道,却又转头向身后的李霅问道:“那人是谁?”
李霅回道:“那是卓亦疏公子,这些天在我家府中做客,旁边那位想必是亦疏公子的朋友。”
李琎闻言说道:“原来是左相的客人,那怎么会是叛逆呢,想必是杨大人弄错了。”
李霅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杨慎矜见此情景便暗道不好,万没想到卓亦疏还有如此后手,便在心中思忖对策。
那李琎身份尊贵,面对杨慎矜时根本不在意,此时便自语般说道:“想是杨大人事务繁忙所以看错人了,只是小事而已,就这样算了吧。”
杨慎矜脸色微变,本欲开口争辩,却又听李琎说道:“杨大人和左相同朝为官,这次误会不必深究,若是左相气恼,改日我亲自去与他说。”
李霅笑道:“汝阳王这话实在见外了,我把今日之事禀于家父便是,何须劳动汝阳王大驾。”
眼见李琎和李霅二人三言两语就要把卓亦疏和狄青带走,杨慎矜怎么会善罢甘休,此时便开口道:“启禀汝阳王,最近长安之中不太平,尤其是刑部尚书韦坚身陷谋反案中,更是让皇上龙颜大怒,这二人与韦坚关系匪浅,自然需要审问一番,请汝阳王放心,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事后我自然会亲自将两位送回左相府。”
杨慎矜这话说的很是严谨,可李琎何许人也,听了这话后当即脸色微变,渐显不悦之色,旁边的钟士也在此时附在李琎耳边低语几句,李琎听后方才稍作平复,却是开口说道:“杨大人,这位卓亦疏公子是我师哥的朋友,我师哥向我担保这位公子绝无问题,他二人相识已久,断然没有参与到谋反案中。”
此话一出,众人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惊讶,就连卓亦疏也没想到汝阳王李琎竟然与钟士师出同门。
杨慎矜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李琎截断,只听他说道:“我饮酒过多,现在甚是疲累,就要打道回府,若是杨大人对此事还有什么异议,来我府上详谈便是。”
李琎说完再不管他,兀自纵马回行,杨慎矜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行礼恭送汝阳王。
李霅命人牵过两匹马,卓亦疏和狄青各自骑上一匹,与汝阳王一起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