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同一时刻。
应阎宇展开了纸条。
他有犹豫过,是不是应该经过温大夫同意?
可他心里门清,不可能同意,这是唯一的机会。
没有担心,也没有愧疚。
在他看向第一个字时,就做好了决定,哪怕是为他去死
温橙,三十一岁,灵州市区户口。
自幼跟随两名在逃犯生活,传言是他父母,八岁被丢弃在超市门外。
十岁被王佩祥领养。
王佩祥,退休教师,曾被人举报,有神类疾病。
二十三岁大学毕业,进入三甲医院,生活贫苦,行为偏激,多次离职。
三十岁,王佩祥死,搬家到皋垌。
......
热气氤氲的浴室内。
温橙双手撑在洗漱台上,这是他的习惯。
开启的龙头匀速出水,在池底旋出一个小窝,卷进黑洞。
他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看一会儿,直到突兀地开门声响起。
嚓。
浴室门推开时,水汽在空中凝固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了反应。
“你干嘛!”应阎宇还要更惊讶些。
温橙嘴角一动:“洗澡啊。”
应阎宇却吼得更大声了:“你怎么在我这里洗澡!”
“......这是我家。”温橙说得诚恳。
应阎宇脸色一变,探头往外看了一圈,随后竟然松了口气,脱口而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做春梦了,还受着伤呐,多不好啊。”
他说着,突然停住。
温橙:“??”
下一秒。
应阎宇捂住了鼻子。
“......滚出去!”温橙磨牙扯过毛巾,都不知道该先遮哪儿。
“嗯嗯嗯。”应阎宇使劲点头,却在原地没动。
温橙脸都气红了,他想骂两句,却发现小孩没看不该看的地方。
而是直直盯着他心口上的十字刀疤,一脸探究,张口欲问。
“出去!”
他抢先打断,勃然大怒的语调,更多是为了藏住夹杂其中的惊恐。
应阎宇看进他的双眼,点头说“好”,然后关门离开。
等温橙穿好衣服下楼时,曾阿婆正在给应阎宇擦鼻血。
“......”还他妈真流了?!
温橙老脸一烧,忽然回过味儿来,这小子刚才到底是在看他疤呢,还是看他胸呢?
他原想着自己一马平川,没看头。
可在小孩眼里,这是不是跟看女人的胸一样刺激?
操。
应阎宇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在阿婆问他怎么回事时,嘀咕道:“橙橙洗澡不关门。”
温橙随手捞起卷纸就砸到小孩头上:“橙橙是你叫的吗!叫叔!”
“哦!”应阎宇鼻子里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