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是在骂我拔拔不好看么?”应阎宇凶人道。
温橙一头问号:???
片刻后,他才猛的回过了味儿,脸色忽明忽暗的,最后一把掀开了肩上的头。
应阎宇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勾了下嘴角,没再黏上去,却装疯卖傻地跟小孙子吵了起来。
小孙子:“我六岁就会被三字经了。”
应阎宇:“我在麻麻肚子里的时候就会了。”
小孙子:“你骗人!我不信。”
应阎宇:“爱信不信。”
小孙子:“那你现在就背。”
应阎宇:“......”不会。
温橙瞄了眼只会说“风尘卜卜”的应同学,抬手挡在他身前,低头道:“不要欺负我家小朋友。”
应阎宇心跳快了一拍,又甜又喜的听温大夫说:“他脑子不好使。”
呜。
☆、
温橙平淡寡味甚至带着点阴暗的生活中,第一次受到了如此强烈的冲击。
这三十一年来,他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拦腰抱住一个比他还高的“儿子”,只为阻止他跟小学生掐架。
“放开我!”应阎宇戏上心头,表情狰狞得十分到位,“士可辱,不可杀!”
他说完,愣了一下,随后略带心虚地侧头看向温橙,犹疑道:“是这样说的吗?”
温橙斜眼看他:“你说呢?”
应阎宇沉默了两秒,随后像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整个气场都萎.靡下来。
温橙正要开口劝说。
应阎宇又自己好了,低声告诉他:“是对的,辱一下没关系,命重要。”
温橙:“......”还真他妈有点道理。
应阎宇揣着些小忐忑问他:“对吗?”
温橙拍拍狗头:“你说了算。”
在比肩接踵的车厢内,他俩说的悄悄话全被人听去了。
所以大家更加相信了温橙的话,纷纷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们。
奇葩也算常见了,稀罕的是,还有一个能理解奇葩的人,凑一块儿了。
就在他俩低声咕咕的这会儿,公交车抵达了终点站,养牛村。
车门一开,面色铁青的老头就拖着孙子挤了出去。
只有温橙大腿高的小孩被拉得一个踉跄,从车梯上滑落,还未站稳又被老头提起,头也不回地往前拖走。
温橙望着他们的背影,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违和。
那老头的态度之恶劣,简直让人贩子都自惭形秽。
可小孙子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好像这些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哪个正常家庭,会让自家小孩去偷钱?
“胡三。”应阎宇一下车就恢复了正常,站在一家小卖部旁打电话。
温橙瞅着他瞬间锋利起来的五官,心里蓦然闪过一丝遗憾。
这情绪来去极快,却还是把他自己给膈应了。
可惜什么?
有病呢?
“脑子不好使”也能传染么?
温橙调整好心态的同时,应阎宇已经把胡三给叫来了:“帮我盯两个人,照片给你发过去了,俩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