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像溅在纸上的水,四散而开的。
“走啊!”应阎宇回头见他把衣服扯了,又给盖上去,“淋了头要感冒!”
“你不感冒?”温橙问。
“我结实啊!”应阎宇指了指自己肚子上的六块腹肌。
温橙就沉默了,因为他没有。
两人跑回家的时候,全身都湿透了。
曾阿婆心疼得不行,一个劲儿骂他们,不知道早些回来,然后又催他们去洗澡,自己则去煮姜汤。
“你先穿着我的。”温橙拿了两套居家休闲服,顺带一条新内裤。
应阎宇犹豫了一下。
“没关系,不嫌弃。”温橙又没有洁癖。
“不是,我是想说,我穿不下吧?”应阎宇笑了笑。
“放屁!”温橙额角爆了根青筋,“你要不是有那点肌肉,就是根瘦杆子!”
“那我好歹要高几厘米,也长几厘......嗷!!”
温橙黑着脸下楼,借用了阿婆的浴室。
他觉得应阎宇有点怪,刚刚那句话不像他会说的,而且笑得太勉强,嘴角都还绷着。
这是闹哪出?
他洗澡出来时,应阎宇已经乖乖坐一楼客厅里喝汤了,这会儿见了他,又挺正常的。
“叔,我比赛赢了钱就给你。”应阎宇捧着碗,每喝一口就皱一次眉。
“你给我做什么?”温橙也开始喝。
“就三七的钱,还有衣服,饭钱什么的。”应阎宇说。
“不用,我不要,你也别去比了。”温橙起身去开了电视,帮曾阿婆找出了《还珠格格》。
应阎宇一直没再吱声。
他很享受这种时候。
家里。
屋外是大雨,屋内有电视声,老年人的笑声,甚至是风扇摆动的杂音。
“困了就睡客房。”
以及不耐烦又带着点关心的语调。
☆、
当晚又是一场狂风骤雨。
应阎宇没有留宿,借了个塑料口袋套头,直接冲了回去。
温橙则等到阿婆睡下,才走上二楼,电闪雷鸣中,他屋里的灯又亮了一夜。
在这之后。
应阎宇突然人间蒸发般,消失了两个星期。
八月十号的中午。
温橙照常回家吃饭,然后出门上班。
只是在推开铁门的前一刻,他被叫住了。
“橙橙。”曾阿婆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
温橙提着药箱,正准备去美容院给人换药,闻声回头问她:“怎么了阿婆?”
曾阿婆捏着手机,摩挲着手背上苍老堆叠的皮肉:“小宇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温橙一愣:“怎么会?”
曾阿婆紧张道:“我这几天给他打电话,都没人接!”
温橙没有小屁孩的手机号,也没想过要联系对方,于他而言,他们不会有太多交集,也算不上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