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认为,他的方老师应该是个只管躺平要让人伺候的主儿,体力活儿什么的应该是别人来干的。
有的想法,本质上荒谬可笑,时间久了人们再次想起,会觉得当时的自己匪夷所思,但是在想法产生的时空里,一切都好似理所应当。
这一晚,陈珂洗澡的时间格外长,他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被蒸得头晕脑胀,紧张得把沐浴露当洗发水,还连着用了两遍。
片儿到用时方恨少,怎么就没多看点小片片学习技巧呢?
一会儿要是一紧张突然软了怎么办?要是再一紧张秒-射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开始呢?……
陈珂愁得不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简直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方既明已经等他半天了,此时正气定神闲地靠在床头看书,翻的正是即将被改编成电影的《白玉坛》。听见陈珂从浴室出来的声音,方既明抬起头,眯起眼睛打量他。
反正要暖床,陈珂索性没穿衣服,就裹了个大浴巾出来了,头发也没吹,水珠落在锁骨和胸膛莹莹闪闪,黑亮的眼眸蒙着一层水汽,十分勾人。
“这么慢,这是你给我暖床,还是我给你暖床?”方既明毫不客气地看着陈珂,眼睛里盛着鲜明露-骨的欣赏和欲望。
“嗯……”陈珂干笑道,“要不您起来,咱们重新走一遍程序?”
方既明笑了一声,朝陈珂招手:“快过来,别冻着了。药吃了吗?还难受吗?”他把书放在一边,抓着陈珂把他塞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额头。
陈珂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大概是得偿所愿,心情大好把这点小病也驱散了,他没有再发烧,只是说话还带点鼻音。
“我没事了。”陈珂心想,放心,老师,不会影响发挥的。
“这本书也在你的书单里,你看完了吗?”方既明指着《白玉坛》问陈珂。
陈珂心不在焉:“在看,还没看完……”他钻进被子里,紧贴着方既明的身体,心痒难耐,天知道自从那天早上他在方既明身边醒来,有了明确的身体反应之后,这些日子他过得有多煎熬,有多少次他梦里都是这样那样的情景,主角都是方既明。
陈珂心想,我应该主动一点,船到桥头自然直,豁出去了,上吧,勇敢的少年。
他把方既明的头掰向自己,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深情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地说:“老师,我喜欢你。”
“嗯。”方既明侧过身,胳膊搭在陈珂腰上,淡淡地应了一声。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珂,觉得男孩儿这虔诚又有些幼稚的模样,既好笑又可爱。他觉得很好玩儿就想再玩儿一会儿。
“那……我……可以吗?”陈珂深吸一口气,深深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心脏狂跳不止。
“可以干什么?”方既明拨了拨陈珂额前的碎发,眼见着他的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