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枕头护在胸前,厉声道:“你别过来!你说清楚!”
方既明停下脚步,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勉强把情绪平复下来,他看了一眼表,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有半个小时出门,给你十五分钟解释清楚你昨晚为什么会神智不清地出现在我门口,拿着凶器企图对我施-暴,如果你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就报警。”
方既明面对陈珂,坐在了沙发上,做了个双手摊开的坦诚姿势:“倒计时开始,请讲。”
方既明在横店这几天,日程安排得非常紧凑,忙碌而疲惫,昨天想早点休息,结果刚一睡下,就听见有人敲门,他一开门,一个黑影就不由分说抡着酒瓶子要袭击他。
还好他反应比较快,当即夺过酒瓶,把袭击者反剪双手按在了墙上。
那时,陈珂无意识地喊了句“疼”,方既明仔细一看,呵呵,缘分呐,他来横店不过三天,跟这个男孩儿低头不见抬头见。
本来想直接报警的,可是认出陈珂之后他犹豫了,想等男孩儿清醒之后先问明白。当时陈珂神志不清,他以为陈珂是喝醉了,把人放到床上,接了杯水想喂给他喝。
没想到他一接近陈珂,就好像屠夫接近了待宰的小牛,陈珂像看见魔鬼似的,手忙脚乱地反抗,把手边一切能够到的东西都抓在手里向他砸过来。
方既明这时已经意识到,陈珂绝对不是喝醉了那么简单,即便他自己算得上洁身自好,但在圈子里耳濡目染,他也能猜测到这孩子喝的酒里应该是加了料,而且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玩意儿,他现在这情况有点被害妄想倾向,是个危险分子。
方既明只好不刺激他,一动不动坐在远处观察着他的情况,陈珂自己折腾了一会儿,见没人和他互动,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往后一仰,睡着了。
方既明彻底无语,过来翻着他眼皮,按着他脉搏,检查了一下,觉得他情况平稳,应该不用送医院了。深更半夜,这么一个被下-药的病例,被他或者他的人,送到医院去,这是生怕八卦头条没有新闻啊。
更何况陈珂被封杀,在横店已经是步履维艰,方既明觉得自己宽宏大量,在弄清事实真相之前,应该给陈珂留点退路和脸面。
就这么想着,方既明躺在陈珂身边,打算将就一夜再说。
然而事与愿违,陈珂体内的迷幻-剂消停下去,春-药部分又喧嚣起来。
方既明睡得迷迷糊糊,先是感觉到一个火热的身体贴近了自己,紧接着一双瘦削却有力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身,方既明刚想躲开,陈珂却猛地紧手臂,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你别跑……”随后一个坚硬的棒状物顶了过来,十分焦灼且毫无章法地在他身后腰臀处摩擦。
“……”方既明忍无可忍,他掰开陈珂的手,打开床头灯,翻身而起,一巴掌拍在陈珂赤-裸的胸前,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全脱了,穿着个白色小内裤,支起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帐篷。
他打这一下,用了点力,陈珂胸前马上红了一大片,他好像被打委屈了,半睁着眼不知所措地看着方既明。
“陈珂,”方既明扒着他眼皮看了看,眼神是涣散的,他比了个中指在陈珂眼前晃了晃,“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