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别声张,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年安见状,哭笑不得,他故意没张嘴,微微侧着头说:“如果被人发现了呢?”
“就说是我故意在你面前喝的。”宓时晏连借口都想好了。
年安这才噙着笑意张嘴喝了一小口。宓家大厨的资历特别老,年轻时在厨界混的风生水起,如今退隐给宓家做厨子,在业界的名声依然响亮无比。
这骨头汤熬了一天一夜,只熬出这么一小蛊,味道又浓又鲜。
“好喝吗?”宓时晏问。
年安年安砸吧了下嘴巴,盯着宓时晏手里的汤,眯起眼睛:“味道不错,不过医生说我现在不能吃太多东西。”
宓时晏点点头,又悄咪咪地给年安喂了几口,才说:“那就先这样,我明天再让他们熬一碗来。”
年安从新来后不是喝水就是喝点米汤,嘴巴都快淡出鸟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味道鲜美的骨头汤,还没喝过瘾就不能喝了,难得有些舍不得。
“再给我一口。”
宓时晏看看他,最终还是心软,喂了一小勺,又立马皱着眉坚定道:“这次真不行了。”偷偷归偷偷,但不能不顾年安的身体,等他好了,要喝多少都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年安看着宓时晏的坚定的把表情,没强求:“那好吧。”
宓时晏见状,心一疼,放下碗,“等你好了,你要喝多少都可以。”
年安却心思一动,突然说:“那你把汤喝了。”
宓时晏怕自己喝馋到年安,便说:“不着急。”
“喝吧。”年安顿了顿,“我喝不到,看着别人喝也挺好的。”
宓时晏更心疼了,心脏一抽一抽的,抿了抿唇,手轻轻握住年安温热的掌心,端起碗,一饮而尽。
年安看着宓时晏把汤都咽下去后,主动捏了捏他的手:“你过来下。”
宓时晏“嗯?”了一声,凑过去。
年安又说:“凑过来,低头。”
宓时晏乖乖凑过去,一低头,年安就抽回那只被握住的手,扯住宓时晏领子,把人拽下来吻住,舌尖撬开对方的牙关,在里面席卷一圈,方才刚喝下的浓郁鲜美的骨头汤味袭来,持续了大约半分钟左右,年安才心满意足地推出来。
宓时晏脑袋上的帽子都惊掉了,蓬松的头发略微凌乱,露出了下边绑着的白色绷带。
年安轻笑着低声说:“味道不错。”
“叩叩”
“安安,我来啦,今天恢复的怎么样?妈妈给你带了苹果……”蔡女士一开门,猝不及防地撞见这一幕,后面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场面凝滞片刻,流动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住。
半晌,蔡女士才呆呆地问了句废话:“你们在做什么?”
年安瞥了眼耳朵已经开始发红的宓时晏,舔了舔唇:“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