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试图qiáng_jiān我。”
“……”宓时晏眼睛一下红了,看上去就要停车下去跟那群人搏斗时,年安适时出声,“当然,我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脱试图对我下手的是个女人,哦,就是刚刚准备把我推下去的那个女人,她说她是个神病患者,杀了我也无罪。”
听到这话,宓时晏才终于冷静了些,他抽出空,看了一眼年安,接着薄弱的灯光看清了对方此时狼狈的模样,心口一阵刺痛,赶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穿着!”
年安接过外套,眯起眼睛:“你不问我为什么那女人没得逞吗?”
宓时晏:“……”
年安自顾自地说起来:“我告诉她,我对女人硬不起来。”他顿了顿,又补充了句,“然后她就准备给我下药。”
宓时晏咬牙切齿地说:“等回去了我一定弄死她。”
他说完,终于闻到一股血腥味,抽了抽鼻子,瞳孔骤然缩:“你受伤了!?”
年安唔了一声:“啊,刚刚被那女的用刀捅了一下。”他说的漫不经心,像喝茶吃饭似得,宓时晏心脏却差点停了。
年安又说:“不是什么重点部位,就是腿而已,我现在动不了,你可别停车让我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住口!”宓时晏哑声斥道,声音颤抖,“不许胡说八道,你还没同意跟我复婚,谁允许你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了!?”
年安动作一顿:“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宓时晏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随便你,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喜欢不喜欢我,跟我什么关系?”
年安霎时怔住。
“我已经想好了,你不喜欢我,利用我,骗我都好,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你别……”宓时晏声音有点哽咽,方才气势如虹怒斥年安的模样消失不见,替代而之的几乎是委曲求全,“……你别再说那种话了。”
天知道,他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他从城区开到这里,看着年安在危险边缘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几秒钟,他心脏都要跟着年安一起停了。
他听不得死这个字,恨不得任何相关的字眼都从世界上消失才好。
年安回过神,心中被某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堆满,他望着车顶,长吁一口气,突然笑了,并没有着音量,直接蹿入宓时晏的耳里。
“你笑什么!”
年安说:“笑你傻啊。”
宓时晏:“……”他顿时满腹委屈,明明心里怕年安出事怕的要死,在这个生死危机的时刻坦白自己的心意,这人倒好,居然笑话他。
他的感情对年安来讲,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思及此,宓时晏心中满是绝望。
“宓时晏,”年安止住了笑声,嘴角扬起弧度,偏头看着对方,“我好想看看你。”
宓时晏一愣,还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里的意思,后面的货车便追了上来。
货车有大灯,并且开车人对这里的路况极为熟悉,因此与宓时晏这个缺灯还不熟悉路况,车前盖还散架了大半的人相对比,有这明显的优势。
警察还没来,车上的人有刀,如果在这里被迫停车,后果不言而喻。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