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晴笑道:“上次聚会的时候正好遇见,聊了两句,你们长得很像呢。对了,听说您刚离婚,恭喜呀。”
宓时晏:“……”
作为离婚对象的年安,听到这句话,眼中笑意不由深了些。
“那二位聊,我就不打扰了。”年安说着,转身就走,末了又回头提醒了句,“虽然现在是早上,但时间也不早了,停留太久怕是会被人觉察,黄小姐记得注意,别待会又一不小心上了头条您上次那位未婚夫的事情还没处理,要是因为绯闻过多影响事业,可得不偿失,毕竟真人秀还是需要一个正面印象,如果出现什么状况,换人补镜头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黄晴脸色一僵,试图从年安脸色找出一丝裂缝,却发现这人表情天衣无缝,自然得体,宛若一堵密不透风的城墙,什么都击不垮,也什么都看不见。
宓时晏见年安走,立马想跟上去,结果黄晴却拉住他,说:“能不能帮我选下?”
因为方才那声恭喜,宓时晏越看这个人越烦,尤其那张嘴,真是讨厌死了,毫不留情地甩开对方的手,冷若冰霜道:“你自己咨询店主吧。”
黄晴还想说什么时,宓时晏已经快步离开,根本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望着扬长而去的汽车,黄晴表情愈发冷漠,她看都不看一眼面前的中药店,转身重新回到车上,坐在前面的助理把手机递给她。
“拍到了。”
黄晴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因为角度问题,她依偎在宓时晏身后,而年安正好站在两人身边,目光有些冷淡,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原配抓小三,而宓时晏担心她被伤害,将她护在背后,与年安冷漠相对。
助理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样可以吗?”
黄晴没回答,只是手指轻轻卷着自己的秀发,回忆方才年安的那番话,若有所思。
宓时晏一上车,年安就揶揄他:“怎么,不陪美人买药了?她都那么挽留你。”
宓时晏脸色微沉:“她神经病。”
这一声粗话可说的年安有点惊讶,宓时晏虽然一身少爷病,性格脾气都挺烂,但不得不承认,他普遍时候素质都不错,哪怕再生气,也只会甩脸,更非会背着别人骂人说小话的类型。
年安以前以为他是不屑说,可后来才逐渐意识到,这个人是不会说。优越的成长环境让他远离了需要爆粗泄愤的机会,以至于到现在,气极了,蹦出嘴的依然只有‘神经病’。
年安问:“怎么神经病?”
宓时晏张了张嘴,没说话。
“因为人家说恭喜?”年安似笑非笑地揄他,继而踩下油门,离开,途中又不咸不淡地看了眼宓时晏,发现对方表情欲言又止,又冒出一句,“她神经病!”
年安打着方向盘拐弯:“我觉得人家也没恭喜错啊。”
宓时晏目光一滞。
年安便继续说:“以前谁不知道你做梦都想跟我离婚,如今梦想成真的,她作为演员,想要讨好圈里的老板之一,投其所好,说恭喜难道不对?何况我还在,给我找不自在,不正是给‘讨厌我的你’寻高兴?”
宓时晏想反驳,可年安说的事实,他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来,车内一时间安静下来,年安不再开口,目不斜视地认真开车,不知过了多久,宓时晏才说:“那你不自在吗?”
年安语气轻快:“当然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