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润。
等年底,公司账目一出来,各大股东纷纷不满,怨气全数撒在年父身上,年父一怒之下,直接把年函禁闭在家,不准他踏出大门一步。
奈何年太太是个宠儿至丧心病狂的母亲,年函一闹,母爱爆发,瞒着年父就把年函直接送出国去。本想着让他去国外避避风头再回来,却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一离开家庭的束缚,就直奔赌场,把底裤都输了进去。
还不起钱,人家赌场自然就找到了家里来,年父这段时间身体本来就因为公司的事情过度操劳身体而上了医院,于是在接到电话后,一怒之下,愣是把自己给气到脑梗塞。
年安坐在蔡女士的诊室里,说:“所以现在上面是要求更换总裁?”
“对,”蔡女士点点头,眼中布满狠戾,对于前夫的遭遇丝毫不抱任何同情,“不过我不打算把这个位置让出去,当年若不是我,年盛根本不可能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些都是他欠我的。”
年安闻言,不由弯起嘴角:“那你准备怎么做?”
“安安,妈妈现在医生当的挺好,也不打算再涉及商业这块,”蔡女士抿了抿唇,犹豫片刻,还是道,“虽然你现在身份是宓家的人了,但作为亲生子女,你也是有公司继承权在手上的。”
“我们不能便宜了那对废物mǔ_zǐ。”
从蔡女士那儿离开后,年安没有走电梯,而是爬着紧急楼梯上楼,到了住院区。
年父的病房是vip单间,除了家属之外,其他人想来探望必须先提交申请。年安没有提交申请,也不打算过去看。
他双手插在口袋了,远远看着年太太招呼来探望的客人,她脸色苍白,比上次在楼下撞见时还要难看,隔着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看出脸上的疲惫之色。
而这一切,都昭示着年父的状态不大乐观。
过了元旦,天越来越冷,医院走廊里的暖气不算充足,紧急楼梯里弥漫着一股烟味,不知是哪个谁曾在这里偷偷抽过烟,为了散味连窗户都没关,夹着冰碴子的冷风呼呼刮进来,吹得年安脸上一阵发疼。可他却没有再走,而是在窗户边停了下来。
年安自然知道自己手上还有继承权,他当初留在公司,也是为了未来有朝一日能把公司揽入自己手里,并不想便宜了年函。
然而事到如今,机会切实地摆在他面前时,他居然因为蔡女士从头到尾没有问过一句他的想法,而在这里沉闷。
想到这,年安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人总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好的,就想要更多的。
哪怕是他也避不了,满足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拥有了。
“年、年安?”
听到声音,年安回过神,转头,入眼的竟是前些日子自杀未遂,被他送进医院的罗光。他头上带着帽子,额前的刘海有些凌乱,脸色虽然还是苍白,但比起那天已经红润了不少,两颊微微凹进去,但那死灰般的眼神,终于不见了。
两人对视片刻,年安率先打破沉默:“你出院了?”
“嗯……今天刚刚办理出院手续。”罗光抿着唇,双手局促地抓着外套,“那个,我给你汇的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