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看了眼来电显示,顿时皱起眉头,与旁人打了声招呼,转身接起,还没来得及出声,年父中气十足的声音立马响起:“谁允许你随随便便旷工,一旷就是一个多月,还想不想待下去了!?”
年安啧了一声,冷声道:“年董,您怕是有什么误会,现在的我只是股东,去不去公司你管不到吧?”
说完,不等年父做反应,直接将电话掐断。
好好的心情被年父一通电话搅乱,处理完手上的紧要事后,索性早退离开,刚刚坐上车,欧卯就打电话过来。
“来清河吗?”
自从进入十二月后,天就愈发冷起来,前两天才刚刚下过一场大雪,路面堆积了大雪,造成严重的交通瘫痪,今天才刚刚缓过来,就又迅速恢复到往日的拥堵。
年安在半路堵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以龟速挪到了清河。
清河这名字听起来挺文艺小清新的,实则就是一家酒吧,而且消超出常人承受范围。年安停了车,从温暖舒适的车厢里踏进天寒地冻的空气里,直接把他冷出一个喷嚏。
他这人身体还挺娇气,怕冷又怕热,只适合活在春天和夏天,后来因为工作才慢慢改掉这种王子病,不过也只是忍耐度上升,并不代表不怕。
裹紧围巾钻进酒吧后,周身温度立马上来,伴随的是吵耳的音乐。年安按了按眉间,在服务生的推门下,一脚踏入这个群魔乱舞的世界。
坐在不远处的欧卯一见他来,就立马冲过来拉他:“怎么这么慢?”
“堵车了。”年安坐下后,才感觉有些热,摘下围巾,点了杯酒,慢吞吞地喝起来,“所以你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欧卯欲言又止片刻,说:“我听说你在和时晏筹备什么选秀项目?还是唱歌的?”
年安睨了他一眼,“怎么?你想进娱乐圈?”
“也不是……”欧卯支支吾吾半晌,最终自暴自弃地承认,“差不多啦,自从你和宓时晏结婚后,我妈就天天在我耳边叨叨说我要对象没对象,公司也不进不去好好学点东西,天天混来混去。”
欧卯撑着下巴,端起杯子将鸡尾酒一口灌入,垂头丧气道:“我从小就怕那些东西,一看到文件我就头晕,我也想学,可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年安看他一副颓唐的模样,忍不住刺他一句:“你都没努力过,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那块料?再说了,娱乐圈可不好呆,像你这种公子哥玩票性质的,估计没两年就混不下去了。”
“谁玩票了,我是认真的好不好!”欧卯愤然道。
年安说:“那你会唱歌么?”
欧卯眼神飘忽,支支吾吾片刻后,才底气不足地说:“那铁定啊!”
年安却根本不信他,一手撑着下巴,眼中全是怀疑。
欧卯脸一红,愤然道:“唱歌谁不会,走!我现在就给你唱一首!”说罢,直接拽着年安的手腕跑起来。
别看他个子不高,身材也跟只白斩鸡似得,但力气却意外的大,再加上周围人多,欧卯跑的速度快,年安愣是被他拽到一处舞台,略带熟悉的歌声在耳边响起,年安下意识皱起眉头,正准备说话,欧卯缺已经先一步松开他的手,消失在面前。
年安揉着手腕站稳身体后,还没来得及朝台上的人看去,肩膀就被人碰了下,一股呛鼻的香水味钻进鼻子,熏得他不由紧眉头。
“帅哥,一个人吗?”甜腻腻的女声贴在耳畔,年安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两条如蛇般灵活的双臂拦住。偏头,只见一位化着艳丽妆容的女人正无比暧昧的把她自己往他胳膊上贴。
虽然年安自己偶尔也香水,但男士香水的味道总是沉稳低调,对比这种浓烈到几乎让人头晕的香水,可谓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