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致的冶艳。
“怎么了?”像是觉察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来看着我。
“没啥。”我垂下眼睛,不再看他。
房睿没有再说什么,好像他永远也不会追问,大概因为出于礼仪之外的关心和对话他不好奇,也没有兴趣,或者说,根本想不到要去问。有时候因为这样的冷淡,你会觉得有些失落,但有时候,你又会因为这样的淡然,而感到庆幸,还隐隐中得到了一丝奇异的体贴和安慰。
我该不是有点儿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症状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房睿打断了我的思绪。
“带你过桥去那个大一点的夜市吧。今晚应该有活动。”
“好啊。”
“小心,这桥有点不稳。”
“哦。”
房睿牢牢地握住了我的胳膊,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受到了肌肤相触透过来的热度,我忍不住老脸一红,想甩开他的手,但又迟迟没有动作,任他领着我摇摇晃晃地顺着吊桥往前走。
“等那个大桥修好了就会好些。不过可能以后游客就更多了。”
房睿望着桥的那头自言自语。
“听起来你好像不太喜欢游客的样子。”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
脚下又重新踩上的坚实的大地,房睿抽开了手,我还抓着他的胳膊,忽然感到了一阵眩晕。
各色的小摊和招牌、旗帜还有摊位前昏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叫卖声,谈话声,烟火味,食物的香气,熙熙攘攘的人群。我一脸新奇地跟在房睿后头,看见两三个拿着像是舞龙舞狮的金光闪闪的道具服饰过去的人,还看到装饰着各种金边花草,上面还有突出来的人像,有些看起来是胖嘟嘟的很有福相的孩子,有些上面是财神爷,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怪物,我看着人们推着这些花车往一头去了,上面还播放着嘈杂的歌曲。
我好奇地拉着房睿问东问西,他说他们现在都是为了什么诶什么玩意儿的做准备。我听不懂这儿的方言,房睿又笑着解释到就是每年除夕前的抓鱼比赛。
据说除夕的时候也有一个盛大的庆祝仪式,全村人都会聚在一起,大摆宴席,吃饭,看表演,看花车,放烟花,除夕过后还有庆祝活动,直到过完了元宵,这儿的庆祝仪式和活动才会告一段落。这几年村里很多出去务工的人多了,有些过年也不回来,房睿说他小时候过年更加热闹。
我听得直咋舌,市里现在都不让燃放烟花了,还是他们会玩。
一路走一路看,又是什么棺材板,又是火焰牛排,又是鸡脚冻,还有炒面面包,琉岛大香肠,各色各样的小吃和香气还有老板热情的招呼勾得我简直走不动道,这也想吃那也想尝尝,就在我抱着还没吃完的火焰牛排和鸡脚冻,又朝冰火菠萝油的招牌蹭过去的时候房睿一把揪住了我。
“你等等,我知道有家冰火菠萝油是最好吃的,我带你去买。”
“啊,行。你不来点儿吗。”我把手里的鸡脚冻递过去。
“我先把这些吃完。”房睿举起手里啃了一半的香肠,胳膊上挂着的炒面面包的塑料袋跟着一起晃动了起来。
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有时候我买的还没吃完,看到想吃的又会去买,没吃完的就给房睿拎着了。一开始我还一人买一份,比如一人一根大香肠,房睿不好拂了我的热情,也没说什么,最后实在看不下去,就冲一头扎进排队的人群的我喊:买一份就够了,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