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凭猜测自然得不到什么答案,白曜几次三番都要冲出门去,但一想到可能会帮倒忙给殷添麻烦又不得不坐下。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都还没有音信,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胡乱挑了辆车刚开处殷邸就接到了电话:“斯凌先生?”
斯凌:“是我。白曜,你听好,我们已经找到白珏了。可他因得罪了戚月,已经被虐待得不成样子,伤势太重,怕是……不行了……”
“什么?”白曜车头一转,忙靠路边紧急刹车。
“他现在不肯去医院,说临死前想见你一面,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
“我马上发位置给你,来不来,随你。哦对了,我已经通知honey,他就快到了。”
挂完电话白曜的脑子都还嗡嗡作响。
白珏对他动了杀心,他既难过又恨过。可毕竟那是他哥,不管是不是亲兄弟,在他心中,他的位置依然如旧。虽然在感情上他还是不能让步,但乍然听到白珏濒死的消息,他突然间生出了一种歉疚的情愫:若不是他抢走了殷,白珏定然走不到这一步……
他不肯去医院,他为什么不肯?
难道……是在怄他的气?
定位已准备就绪,白曜忙打起神,捏紧方向盘,飞快地往前驶去。
殷有了白珏的消息便立即打给白曜。
“我知道了,我正在往那赶,斯凌说他伤的很重,我很担心,到了再说吧。”
白曜像是在高速路上,电话挂得也很干脆。
如此担心他?到底还记不记得他开枪时时的无情?
不过,就连自己也没办法恨白珏就是了……
殷感慨一刻,起了手机。
车七弯八拐,终于在一个山村的破屋子前停下。
白珏的确伤得很重,早已晕过去。看守的人放松了警惕,毫不力便被制服。
殷亲眼看着巽杉给白珏松了绑,命随行的医生给他清理伤口。
出门看看天,距离白曜挂电话已经一个多小时,他此前被假消息误导走错了地方饶了许多弯路才到,按说白曜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一打白曜电话,没有接。
殷心里开始有些慌,别说白曜了,斯凌也没影。
“斯凌先生?他不在这儿啊?你们有谁看到么?”先到的保镖们互相询问,但都摇头否认。
殷忙叫巽杉出来:“你们有跟斯凌和他的手下联络么?”
巽杉:“没有。”
殷始知有问题,忙再次打给白曜,竟然……关机了!
一打斯凌,同样如此。
“查!”殷顿时急疯了。
“没用的。”身上缠了一半绷带的白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殷身后,他咧开嘴笑了,神情如同鬼魅。
“你们串通好的?”殷似凶兽般扑过去将他衣领狠狠攥起:“你们想干什么?”
白珏丝毫不惧,笑声响彻了整个屋子:“想干什么?当然是要他永远消失!”
殷心内巨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还当你是他哥,还是那么紧张你......”
白珏没有回答,脸色一片死灰,动了动嘴想说什么,但殷没再给他机会,他侧头吩咐保镖将白珏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然后就头也不回地与巽杉跳上车掉头往城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