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大口大口呼吸着,他忽然掀开围在身边的几个人,愤怒地吼着:“好,我等着。看在你给他戴的是中指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要玩玩可以,我给你时间,但是等你玩够了可别忘了把戒指回来,戚家那丫头才是我殷家未来的儿媳妇,你给我记清楚!”
四辆车一字排开,殷坐在第二辆车上,看着一直想要取下戒指又因心急反而抠不下来的样子颇为光火,“竟然拿创可贴遮住戒指!我殷的戒指就那么让你不堪,那么没脸见人吗!”
“反正你也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这戒指也的确不是戴在妻子该戴的地方,要说未婚妻,戚小姐那样的才配戴吧!”终于抠了下来,他面露喜色,“这就还给你,让我下车。”
戒指被扔了过来,殷稳稳地接住,认真地看着白曜的眼睛,“原来你生气的是这个?你气我没有给你戴在无名指上?”
“什么?”白曜张大着嘴。我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不不……”
“对不起。”似乎想起了往事,他的眼神忽地黯然,沉默一刻,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飞速往后退去的绿树,“无名指的位置是他的,即便他不在了,我也不会将那个位置留给任何人。”
“他?”白曜脱口而出。
哪个他?
既然他心里有了中意的人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他说那个人不在了?
传闻总裁早年在美国的时候曾喜欢过一个男人,他虽然没见过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但像斯凌先生那般的偶像明星他都若即若离,那他中意的那个男人怕是比斯凌先生还要优秀许多。反看自己这副路人甲的样子,也只能是玩玩的份儿了!
呃等等,我这是在想什么?这根本就不是戒指戴在哪个位置的问题好吧!
“不是,我要说的是……”
“你喜欢槐花吗?”殷打断了谈话。
玻璃降下,白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窗外一排排整齐的槐树早已抽出绿枝,此刻白色的槐花花苞正含苞待放,其中开得早的还散发出阵阵令人沉醉的香气。风过,些许花瓣被卷入车内,落在殷的肩上。
“他很喜欢槐花,因为美国没有这种花树他因太过迷恋而为此谱写了曲子。”他仍然望着窗外,“我们一起谱写的曲子,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可是,自从我鼓起勇气跟他表白以后,一切就从那一刻开始变得不一样了。他后来是那么厌恶我,我对他的爱倒成了他的耻辱。”
白曜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没有插嘴,等着他继续。
不过他并没打算说太多,“也正是因为我对他的一往情深而害了他。要是他还活着,那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殷终于关上窗户。
这些日子似乎对白珏的思念更强烈了,尤其是白曜在他身边的时候。可是一看到白曜又会让他想起对白珏的愧疚,越是愧疚就越想加倍地对白曜好。但越是对他好,就更加忘不了白珏……
白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