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跆拳道我已经练到黑带六段了吗?”殷贴近他耳边软语,“十个你加在一起也别想在我这儿占到半点好处!”
手臂终于被放开,白曜脖子一凉,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说的话可恨,却也是事实。刚才背后触到的那一片硬邦邦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腹肌吧?没想到看起来优雅绅士生活在云端的贵族竟然肯去训练艰苦的跆拳道!
不过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你到底想怎么样?殷先生,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没有……那种兴趣,您就让我下车吧。”
“他们?看来你也不是对我一无所知。”只此一句,再无下文。
冷漠的表情,毫无波澜的语调,如果不是车子继续行进将一栋栋高楼大厦快速地甩在后头,白曜简直要认为刚才发生的是幻觉。
气氛如死般寂静,殷缄默得越久,白曜越是如坐针毡,“殷先生……”
“叫我殷。”
“……”
又是一阵沉默。
“殷先生……”
“下车。”
“啊?”没听错吧?
错是没错,因为......到了。
墨镜硬汉将宾利开去泊车,白曜将视线上移,目光落在频频闪耀的“酒吧”二字上。
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正要作势逃跑手却冷不丁被人大力地握住了。
天色渐暗,帝都的夜生活正要开始,酒吧门口迎来送往,人虽不多,但一个男人的手被另一个男人牵着出双入对还是引得人们纷纷行注目礼,更别说殷本就是商业巨鳄,这些人不仅早就认了出来,还一个个亲切又恭谨地招呼“殷先生!”,生怕自己没有存在感。
“放开我!”两人走了一路白曜就吼了一路,他的脸烧得厉害。舞台上一位俏丽又慵懒的欧洲爵士女伶清冷孤高的音色变幻惑人,节奏似醉迷离,他听不清楚唱的是什么,只知心跳如擂鼓。
灯光忽明忽暗,这时候找地缝来钻也不太容易,三人一出现,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便在一瞬间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再次撕破脸,“殷先生,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只好自杀了。”
殷脚步一滞,侧头看了过去,“好。”
好……是什么意思?
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哦对,自杀!
在白曜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手却奇迹般地被松开了。
他大喜过望,揉了揉手转身便走,而获得自由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那个墨镜硬汉,“白先生,请。”他如是说。
几百页的酒品菜单还全是英文,白曜也破罐子破摔地沉着脸直接撂给了殷,“我不喝。”
殷也不恼,跟侍者说了什么,那侍者便上台跟女伶附耳。
原来是他点了一首蓝调。晶莹光滑的钢琴,弹性十足的贝